40;和裴轻舟讲述刚刚的情形。
“你是不知道,那个许岁之他刚刚说话,简直就是不会正常说话的典型,掐着嗓子又细又抖,跟波浪线似的。”
“还这个那个的,就他张嘴了,会说,之前在黎老爷子和黎行安护着他,现在我到要看看,老爷子还会不会护着他。”
“他说话还这样说,咳咳,我来学一下…咳咳……”
“……该死的,我居然还学不上来!”黎岸抓狂。
一旁的裴轻舟都要笑傻了,他没觉得许岁之的话有意思,他就觉得黎岸学的才有意思。
一旁的辛秘书笑得眉眼温和,唇角弯弯。
就连苏潼都眼神柔和的无奈摇头。
整个病房里只有黎岸轻快飞扬的声音,裴轻舟倒是很捧场,听得还挺津津有味。
一直到中午,李明带着裴轻舟需要批改的文件过来,黎岸才意犹未尽的不再声讨许岁之。
裴轻舟开始忙了,苏潼也在忙,黎岸和辛秘书这次回来呢,也还有一件大事,就是准备正式见辛秘书的父母。
所以他们也不在这多待了,黎岸还得抓紧时间,看看应该买什么见面礼。
他这心里还惴惴不安呢,一想到就要和辛秘书定下来了,这是即激动又忐忑。
嗯,还有点得意,他这就等于名分被定下了啊!
苏潼和裴轻舟两人看着黎岸激动紧张的神情,裴轻舟看热闹的心思大起,揶揄的看着辛秘书,
“不如这样,等他去见你父母的时候,记得录视频,这么青涩的时期可就一次啊,以后还能回味回味,对了,顺便传给我和苏潼一份。”
黎岸看辛秘书居然眼睛一亮,明显在考虑这个提议,赶紧一脸紧张的辛秘书提溜走,生怕辛秘书被裴轻舟教坏。
两人走后,裴轻舟看着正坐在椅子上翻看着祁渊检查报告的苏潼,百无聊赖,“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
苏潼翻完手里的报告,随手将报告递给裴轻舟,双腿交叠,倚着靠背,“报告上显示一切正常,似乎是他自己沉浸在过去的记忆中,不愿醒来。”
裴轻舟翻了几页后就不翻了,将报告放在身旁的桌上,倚在病床上,“今天还要过去给他治疗?”
苏潼点点头,裴轻舟叹了口气,“不好弄不好弄,哎,人情不好弄啊!”
话虽这么说,裴轻舟总不能冷血到不让苏潼去救。眼睁睁的看着祁渊死,一边摇头一边拿过桌上的书,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看着。
等到临近黄昏的时候,苏潼和裴轻舟说了一声后,带着祁渊的检测报告去了祁渊的病房。
病房内,苏潼冷灰色的瞳孔数据时隐时现,照例检测了一番祁渊的检测数据,随后左手微抬,指间莹绿色的光芒成束融入祁渊的眉心。
而此刻的祁渊,
依旧麻木痛苦的看着梦中的情景,
他们的别墅内,秋雨飘零的夜晚,苏潼正一个人靠在窗户边,失神的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别墅又空有大,祁渊已经看见苏潼看了几次时间。
从满怀期待到满心失落,再到失望,可他依旧执拗的守在那里,像一尊雕塑,空茫的看着外面,气息孤独而悲凉。
今天是他们一周年的纪念日,苏潼期待已久,但另一位当事人根本不在乎,他正在忙着给终于回国归来的许岁之举办欢迎宴。
那里欢声笑语温馨热闹,可是这里,却孤寂而冰冷。
这是许岁之回来的第二个月,但是短短两个月,却让青年祁渊和苏潼之间,出现了很多的隔阂和矛盾,许岁之无数次找各种理由打他的电话,然后青年就会不顾苏潼的存在,帮他想着解决办法,或者亲自去开解他。
知道许岁之刚回来,没住的地方,青年祁渊送了他一套两居室,知道他没车,来回不方便,青年祁渊送了他一辆车,知道他没有工作,青年祁渊专门把他调到自己身边。
青年祁渊做每一件事的时候,祁渊都在一旁冷漠的看着这些,多么可笑啊,他想,自己真的是蠢透了。
也恶心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