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古怪地看他一眼,却也没多问,伏下就打算睡觉。
休沐三日转瞬即逝。
楼观雪第一天上朝的时候,夏青特意起的很早,非要跟着飘去金銮殿。
想看一看古代皇帝上朝的样子,然后楼观雪可真是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朝臣在下面说,他就在上面听,神色慵懒,毫不上心。提到“大理寺一个梁国罪犯”和“摄政王之子”问及刑惩,楼观雪都一句话“哦,杀了吧。”
听得夏青差点在房梁上喷出来。原来在楼观雪眼中,摄政王也不是不能得罪啊?!还真是狂得无法无天。
不过朝政之事,他完全不懂,只能纯粹当个看客。
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发话。摄政王脸色青白得很好看,最后还是出来说了几句,无非就是小儿顽劣,此事可大可小,陛下明察秋毫。
楼观雪红唇勾起笑了笑,很明显这位陛下的字典里就没“明察秋毫”这四个字。
不过他倒还是给了面子,问到了那个鲛妓。
“能引得两位世家弟子大打出手,孤也很好奇,是怎样的的人间绝色。”
此次上朝文武百官重点是选妃一事。
得陛下漫不经心的首肯后,群臣大喜。
而后夏青也很快知道了什么叫“狂蜂浪蝶”。
楼家血液楚国至尊至贵。
自浮屠塔建立后,这种血脉早不单纯是权力的象征,更是代表着神的眷顾。
他终于明白“风筝是放给他看”是什么意思。
有太后的首肯,御花园每天纸鸢满天飞。还有糖葫芦,路边遇到的拿着糖葫芦,伸出丁香小舌细细舔,憨态可掬的少女,他不知道见了多少。
吓得好几天,夏青都不敢出门。
“这群人疯了吧。”他疑惑地问楼观雪:“糖葫芦和风筝到底是什么意思。”
楼观雪状态一日比一日差,神色却依旧冷淡,回复他:“没什么意思。以前有人旁敲侧击问过我喜欢吃什么,我说糖葫芦。”
“至于风筝,”他一点一点笑起来,意味不明:“嗯,我的确喜欢放风筝。”
夏青:“……”这话他怎么就一点不信呢。
为了避开这些人,夏青不得不常呆御书房。
这里除了宫女太监,外人不能靠近。
御书房铜灯烛火明晃晃,紫檀香闻得人昏昏欲睡,夏青难得打理了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露出脸来,这身体不是他现代的身体,可是长得却是一模一样,要不少年龄变小了点他都以为是系统直接给他换了古装。
他低着头,黑发落在脸侧。夏青的皮肤是那种泛着荧光的白,魂体虚虚实实也能见眉眼色若春晓,不过眼神太过疏朗纯澈就少了那种外表带来的奢靡妩艳,光风霁月似明月清风。他随口一问:“你这几天是不是身体不好,怎么感觉气色越来越差了。”
楼观雪淡淡“嗯”了声。
夏青浅褐色的瞳孔微睁:“为什么?摘星楼的后续影响那么重?怎么我上你身时没什么感觉。”
楼观雪说:“不是摘星楼。”
夏青:“那是什么?”
楼观雪定定看他一眼:“是我身体内的血,或者说是我神魂上的诅咒。”
夏青:“啊?”
然后他还没得到楼观雪的回答,守在外面的小太监,已经掐着时辰送茶水进来了。
小太监不是别人,正是温皎。眉心一点血红,手和脖子细白得出奇,瑟瑟缩缩跟个小兔子一样。
夏青看到主角受就默默闭嘴了,虽然楼观雪现在表现对主角受不屑一顾,可是谁知道剧情怎么发展呢,爱情这种东西不莫名其妙还叫爱情吗!当然,他没否认,他内心怀着巨大恶意。虽然不想看两个男缠缠绵绵的追妻火葬场,可是他想看楼观雪吃瘪啊!
“陛、陛下……”
温皎一出声,熟悉的软糯嗓音。
楼观雪或许是被病痛折磨得心情不好,抬眸看过来,眉眼冰冷若寒月清霜。
温皎是受了白荷指点的。
可是他到底没勾引过人,笨手笨脚,被这么一盯就磕磕巴巴说不出话了。他将茶水放好,低眉顺眼,而后主动去旁边研墨。就在楼观雪肉眼可见的地方,刻意露出的白皙的腕和盈盈不堪一折的腰。纤细的脖颈也脆弱的很,激起人施虐欲。
夏青飘走了,飘到了房梁上,不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