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
占杰发现自己居然能看懂他的意思,骆静语应该是在说:【我和占喜都能吃辣。】
他答了一句:“我们那儿的人都会吃辣。”
骆静语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还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等一盘辣椒花菜炒好出锅,灶眼上只有冬瓜排骨汤还煲着,骆静语停了下来,转身面对占杰。
两人之间离得不远,占杰还真想闻闻骆静语身上是不是很香,结果深深吸气,闻到的就是汤锅里的肉香,差点把他给呛着了。
他调整了一下呼吸,抱着双臂站得笔直,冷冷地问:“我这样说话,你能听到多少?”
骆静语一愣,随即摇摇头。
占杰提高音量指着那台轰轰响的油烟机:“这个声音,你能听到一点吗?”
骆静语看一眼油烟机,又摇头,右手食指和拇指捏在一起比给占杰看,谁都能看懂,这是“一点点”的意思,他又指指右耳,摇了摇手。
“一点都听不到?”占杰皱起眉,觉得很不可思议,“那你能戴助听器吗?还有那个什么……人工耳蜗?”
骆静语再一次摇头,神色已经有些无措了。
占杰越问越灰心:“那你看懂我说话费劲吗?”
骆静语其实想点头回答“费劲”,又一想,不能这么说,赶紧坚决地摇头,还拍了拍自己的胸。
谁知占杰还没完,又问:“你一句话都不会说吗?”
“……”骆静语好久没被人这么逼问了,只能点点头。
他连“欢欢”都没学会怎么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聋哑人。
看着骆静语无所适从的神情,占杰“啧”了一声,背脊往冰箱上一靠。他从没和聋哑人打过交道,实在想象不出无声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
他很困惑,问:“你这一点儿也听不见,又不会说话,到底是怎么有胆去追我妹妹的?”
这个问题不能用摇头点头来回答了。骆静语有点委屈,当初他只想偷偷对欢欢好罢了,想都不敢想追求的事儿,最后不是被欢欢在家门口逮到了嘛,还被她用皮包抡了一通,这也算他追她吗?有点儿冤枉……
骆静语想到高元的建议,咬咬牙拿出手机打字:【我一定对欢欢好了,加油争很多钱,我有工作,我有房子。】
他把手机给占杰看,占杰不屑地“嗤”了一声,问:“你这房子家里给你买的吧?你这年纪没家里帮忙怎么可能买这么大的房子?还有,就你这工作,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啊?”
骆静语觉得这两个问题必须要澄清,忙不迭地打字:【房子我买了,一个人!家里帮忙没有了!一年我争35万了!】
占杰看过屏幕后,陷入了沉默。
骆静语怕他不相信,心想该怎么证明,都想要打开手机网银给占杰看存款余额了,占杰阻止了他:“别忙了别忙了,你……继续做饭吧,我先出去了。”
他一肚子郁闷地回到客厅,占喜在沙发上逗猫,见他出来了叫他:“哥,过来坐。”
占杰坐到她身边,看占喜拿着逗猫棒逗着小白猫玩,小猫东扑一下西扑一下,最后还溜到了他腿上,两只大眼睛与他对视了一会儿,又跑回了占喜那边。
“这只猫叫礼物,是我和小鱼一起捡回来一起养的,还没到一岁呢,打过疫苗,做过除虫和绝育,可干净了,是不是好可爱?”占喜抱起礼物,抓着它两只前爪向占杰挥挥。
占杰:“……”
小猫不太乐意,被松开后就跳下了沙发,跑到了猫爬架上。
占喜指指茶几上的饮料和零食:“吃点儿东西吧,都是小鱼买的,他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都挑我爱吃的买,喏,那个小包装豆腐干不错。”
占杰真的有点饿,拆了一包豆腐干吃,还打开一瓶冰果汁喝了几口。
老哥肯吃东西是个好兆头啊!占喜抿着唇偷笑,也拆了一颗话梅丢进嘴里。
占杰用下巴点点厨房方向,开始问问题:“他几岁啊?哪儿人?”
占喜回答:“二十七,钱塘本地人。”
“家里几口人?”
“爸爸妈妈,还有个姐姐,已经结婚了。”
“什么学历?”
“……”这个问题也是骆静语的硬伤之一,占喜小声回答,“高中。”
“什么?!”占杰不满意,“只有高中?!你俩能有共同语言吗?不会有思想上的鸿沟啊?”
占喜解释:“他是聋人,聋人考大学本来就很难,专业特别少,能上大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