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干家务,还管我怎么使唤我自己个儿的闺女。
我闺女勤快,愿意干家务怎么了?他们纯属嫉妒,嫉妒。那孩子也是,什么时候搬家不好,偏要现在搬家。你说她是不是存心的呀?”
说道这里杨妈气的狠狠瞪了眼丈夫,不知道她是什么结构组成的 ,此时还不明白。
杨爸很无奈,“我平时怎么说的,让你不要一直使唤清丫头,你偏偏不听。家里的活,你恨不得堆给清丫头。那柔丫头就跟咱家的大小姐似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在家里,怎么都不用做。
我跟你说过,姑娘家家的,还是得勤快些。你把柔丫头心疼的,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摘给她。
清丫头呢,感觉不像你亲生的,什么活都指使她做。每晚都忙到半夜才睡,那么大一点点孩子,吃不饱睡不够。你自己仔细瞅瞅,那孩子干巴巴的,没有一点肉。”
杨爸翘着二郎腿说的起劲,杨老太太听不下去了,走到小孙女以前住的阳台房,开灯四处瞅了瞅,阳台房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连张纸片子都没有留下。
该是属于小孙女的个人物品,全带走。不属于她的物品,逼仄的阳台房里,一眼能瞧的明明白白。
整齐叠好的破毛巾被,还有洗的快稀掉的床单,深蓝色的小床单,已经洗的泛成了稀拉拉的白色。
一把只剩下两根的齿子的梳子,放在一边,其余的再也没有了。她不用掀开床单也知道,底下的床是高板凳与旧木板搭成的。
也就是那瘦巴巴的丫头能睡,换一个人都随时要担心床板会被压断。
老太太走出来,一巴掌拍在大儿子的背上,使尽了全身的力气,老太太气的想一把踹死蠢货儿子。
儿媳不是她生的,她管不着。也不愿意管,但儿子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就是这份工作也是他也是她给他的机会。
管自己的儿子,天经地义。
“疼啊,娘。又怎么了?”杨爸也觉得委屈,自己怎么了,怎么就不管孩子了。
“你个蠢货,去瞅瞅,清丫头住的地方。再看看建国他们兄弟俩还有你那继,女,柔丫头住的隔断间。
哪一个不比清丫头住的好,你家破旧不用的毛巾被,旧的不能在再旧的棉被,都是扔给清丫头用。
柔丫头年年有新衣服,可清丫头长到这么大,可有一件新衣服。连把梳子都是缺齿缺到只有两根还在用。那阳台房连张床都没有,就用高板凳与快断掉的木板随意拼起来的。
赶急的时候可以这么用,可清丫头多大了 ,你们就一直让她这么凑合。你呀,真是糊涂。
她也是你亲生的,有亲爹亲妈可却跟没有亲爹亲妈似的。年年我都交代你,对清丫头好点好点,你从来都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不放在心上。
你自己个儿想想,你换做是你,我与你爹这么对你,你心里怎么想,多憋屈。嫌孩子闷不睡话,不如你那娇生惯养的继,女,嘴甜,你倒是也给她娇生惯养,要什么有什么啊。
我要是没有猜错,老大家的,你今儿给你那大闺女又买了一兜子的好吃的吧。你想想这些年,你可为清丫头这么做过。哪怕一会,不说别的就说她这次救人住院,你心疼过她没有。
没有吧。你不是我生的,我也懒得再说你。只是以后别动不动就说你与老大没钱没票什么的,你少给你大闺女祸祸就行。”
扭转头又说,“老大还有你,建国多大了,二十一岁了,已经上班了几年,你还悄悄的给他钱,怕他钱不够花。你怎么不悄悄的心疼心疼清丫头,有你们两个蠢货做父母,那孩子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投生给你们两口子,也是命苦。明儿,我和你爹去看那孩子,你们不许去找那孩子麻烦。特别是你老大家的 ,不许打歪主意,什么大闺女没爹,要多疼疼,想打清丫头那个工作与宿舍的主意。你要是敢这么做,我就敢拼着坐大牢也要剁了你与你那大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