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哥,你不知道,今天我们家乖囡叫人欺负了。”赵双喜走到门边上,一边说一边开门,只见露出来的是一张比何金义不知道俊多少倍的脸。
邵君樘就站在门前,听到赵双喜的话眉间微蹙,他素来冷淡如同仙人瞬间沾染上凡尘气息一般,平端添了几抹愁绪。
何金义站在邵君樘身后,他本来是想着自家有什么好玩的,东家为什么提出要来自家玩,但是听到赵双喜的话,直接忘了站在他前面的是东家了。
他直勾勾的就盯着赵双喜,直接用胳膊推开邵君樘,挤到赵双喜跟前道:“是谁,谁敢欺负我闺女,你也真是的,怎么叫人欺负闺女了。”
“那我来不及,直接那么一桶水兜头上啊!”赵双喜语无伦次的说道。
何金义一听,嘴巴张得老大,“是谁啊,还往我们闺女身上倒水,这事儿没完,如果是个孩子干的,那把他爹娘叫来,我得和他爹娘干一仗。”
“是三妹……”赵双喜说起来语气也虚是,是她这边的亲戚,还是何阑珊的亲娘。
何金义如同锯了嘴的葫芦一般,有一种有气不能出的难受。
邵君樘的琥珀色的眸子从这夫妻二人脸上扫过,瞧出了他们心中的懊恼和无奈,他抬了抬自己的阔袖,问道:“有什么事是我能帮上一二的。”
“哎呀,东家,进去说进去说。”赵双喜跟何金义夫妇这才缓过来,发现他们两只顾着说何阑珊被人欺负了,倒是把邵君樘晾在这里了。
进屋了之后,赵双喜就端了一杯花茶出来给邵君樘,“邵东家,这是您上回让带回来的,一直喝呢,有客来也喝,两斤喝不快。”
“恩,喝完了我那儿还有。”邵君樘不以为意,他的心思还留在那个欺负了何阑珊的人的身上,她便继续问道,“你刚才的话还没说完。”
赵双喜琢磨了一会儿才明白邵君樘问的是何阑珊被人欺负的事情。
夫妇俩一致认为邵君樘就是自家的贵人,又是看着阑珊长大的,所以也没瞒着他,就照实的说了,把陆家人借用何秦风跟何秦正两兄弟县试过了的名头想要开学天的事说起。
直说道赵三妹来自家找茬,被何阑珊顶了几句,就泄愤的拿一桶水浇在何阑珊的脑袋上。
“这陆家人的着实蛮不讲理。”邵君樘定夺道。
“东家,你怎么来了?”何阑珊本来在屋里的,听着赵双喜跟何金义说话的声音,但是后来听不着了,赵双喜又没去她屋里,就出来瞧了。
这一出来就看到夕阳余晖下,邵君樘一身白袍的坐在自家堂屋里,宛如天鹅般修长的脖颈,和下巴流畅的弧度,那修长白净的手捏着的陶碗都价值不菲了一般。
“说是许久没见着你了,过来看看,再者你们在县城的新家我也不曾来过。接下来有段时日不在这平河县了。”邵君樘温和的说道。
何阑珊明白了,他是要去出差,这时间有点久,来道个别。
也不能让他空手来不是,何阑珊就道:“这时间有点紧,今天怕是做不了干粮了,东家你什么时候走啊,我让我娘做了千层肉饼送过去。”
“明日晌午。”
“那来得及。”
赵双喜在一边看何阑珊跟邵君樘在那儿说话,就像是平辈儿的人一般,她还真会往自己身上招揽生意,奇怪的是邵君樘还没拒绝。
这鼎兴楼的东家看着像是缺两个饼的人嘛!
不像,那就是东家觉得自家的饼吃起来想一些。
“对了,东家,我娘腌制的咸鸭蛋也好了,等会儿给你捞十几个带去。这舟车劳顿的,在路上吃,挺下饭的。”
“好。”
“阿秋阿秋~”何阑珊连打了两个喷嚏,捂着自己的鼻子。
邵君樘眼里倒映出这个发丝凌乱的小丫头,发丝愈是凌乱,愈显得她一双眸子纯净,他放在眼里的人是断不能叫人欺负了的。
邵君樘拿着土陶碗的手缓缓的收紧。
“快进来,外头有风,本来就湿了身,再风一吹可不得着凉了啊。”赵双喜说着就把何阑珊给拽进了屋。
何金义抱起她坐在自己的膝头。
邵君樘看着何金义夫妇,接着说道:“刚才听你们所说,虽然镇长和村长都给你们作保,但是这名声若是真的坏了,可不是谁帮你们作证就能扭转的,镇长村长也不能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