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楼, 乔文还没来得及与陈迦南详说,对方已经被堵在电梯口的亲爹,拎着耳朵揪回了屋, 紧接着便是一顿竹笋炒肉的大刑伺候。
乔文站在陈家玄关处, 原本是想着陈伯担惊受怕这几日, 让他好好将不省心的家伙揍一顿, 发发怨气,也算是心理安慰。
然而看着刚出狱的陈迦南,被鸡毛掸子抽得嗷嗷直叫,到底是于心不忍,赶紧走上去将陈父劝下:“陈伯,这回不是南哥的错,还让他在里面吃了这么几天苦, 您就别跟他计较了。”
陈父也是等着就坡下驴,被他一劝,当即气哼哼地停手,只拿鸡毛掸子指着倒霉儿子道:“你个惹祸精, 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以为谁都能惹的?要不是小乔想办法, 你这回只怕得吃一年半载牢饭。”
“老爸,我错啦!”陈迦南抱着头假惺惺干嚎, 分明是一点没听进去。
一旁的陈叔陈婶顺势劝道:“是啊, 阿南平安回来就好, 好好洗个澡去去晦气。我们也得去茶餐厅干活了,乔阿婆一个人守着, 怕她看顾不过来。”
陈父见儿子完好无损, 显然是没有在狱中遭什么难, 心中早已松了口气,但还是佯装嫌恶地挥手:“滚滚滚!见到你这不成器的,你老爹我就烦。”
“好嘞!”陈迦南蹭的起身,听话地滚去了隔壁的乔文家。
进屋后,乔文让他转身,撩起他T恤下摆检查了下他的后背。
虽然陈父下手不重,鸡毛掸子抽在身上,还是起了好几条红痕。他叹了口气道:“你先去冲个凉,我再帮你擦点药。”
陈迦南却是满不在乎:“我老爹那都是花架子,不疼。”
乔文斜乜他一眼,故意在他后背拍了一巴掌:“真不疼?”
陈迦南立马跳起来,倒吸着凉气大叫:“疼疼疼……”顺手将T恤从头上拔下来,抱怨道,“老爸也真是的,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揍我。也就他是我老爸,不然他那点力气,我一根指头就能将他打飞。”
乔文哭笑不得:“你这是要上天了?还想打你老爸?”
陈迦南忙不迭摇头:“那肯定不敢。这世上也就我老爸能让我老老实实挨打。”说罢,又想起什么似的,朝乔文咧嘴一笑, “对了,还有小乔你,你要打我,我也绝不还手。”
乔文望着他笑盈盈的俊脸,狡黠一笑,佯装左顾右盼:“是吗?阿婆将鸡毛掸子放在哪里来着?”
陈迦南脸色一变,赶紧蹿进卫生间,关上门大声道:“哎呀,背上疼死了,等我冲完凉,小乔你给我上药啊。”
乔文好笑地摇摇头,去抽屉找药,
十分钟后。光着膀子的某人,甩着一头水汽,从浴室出来,跑到沙发旁,一屁股重重坐下,又挪到乔文身侧,与他紧紧靠在一起。
正在看电视新闻的乔文,被他溅了几滴水,嫌弃地推了他一把:“你烦不烦?”
陈迦南坏笑地看他一眼,干脆打蛇随棍上地抱住他的腰,用湿脑袋在他脸上蹭了蹭:“不烦。”
“南哥,真的很烦呢?大热天的也不嫌热。”
陈迦南死皮赖脸抱着他不撒手,道:“有电扇不热。你都不知道这几天在牢里,我有多想你。”
虽然两个大男人间说这种话,多少有点肉麻,但乔文已经习惯他这种直白的亲昵,倒也没觉得尴尬,相反听到这样的话,还挺窝心的——因为不得不承认,这几天他也挺想念他的。
他扯过丢在一旁的毛巾,给陈迦南擦了擦头发,然后左右看了看他那张英俊帅气的脸,咦了一声:“你是不是瘦了?”
陈迦南啧道:“别提了,羁押所里的饭可真不是人吃的。这半年我们搬家后,哪顿不是鱼就是肉,去了里面,感觉是吃了几天潲水。”
乔文笑:“知道你肯定馋了,我在满福楼叫了一桌菜,过一会儿就送上门。”
陈迦南用力点头:“我就知道小乔你对我最好。”
正说着,他目光不经意落在电视屏幕上,里面的新闻画面,看着十分眼熟。
被人群中包围的人,不正是自己?
“不是!”他松开抱着乔文的手,惊讶地指向电视,“我怎么上电视了?”
“我慢慢跟你说。”乔文从茶几上拿起药酒,撩开他的衣摆,一边给他擦药一边将这几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给他说了一遍。
“什么?那几个扑街竟然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