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过八年的。”朋友安慰地给他点了烟,道:“冷静一下。”
“我可不是怕他段琛……妈的。”陈俊重重嘬了口烟,脸色难看:“叶白思那个烂货,真是个祸水玩意儿!老子早晚得搞他一回。”
“要我说……你要是真想弄他,不能明着来。”
“什么意思?”
那朋友左右看了看,来的客人都已经进了大厅,外面就他跟陈俊两个,他道:“叶白思,他不是有个弟弟么?好像是个残疾,你看……”
他附耳嘀咕了一番,陈俊叼着烟眯了眯眼,慢慢笑了起来:“还是你有办法。”
“怎么样,还进去么?”
“进去个屁,我还是先走了。”陈俊拉开车门,道:“咱们回头……”
“砰——!”
一声巨响。
陈俊半个身子刚刚坐进去,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车窗顿时炸裂,他条件反射地抽身,瞪大眼睛看着穿透了车前窗,滚落向驾驶座的大型盆栽。
猛地抬头。
上方晾台,叶白思西装革履,腰身紧致,脑后的长发被风吹起,有几缕缱绻地缠上雪白的脸颊。
他神容精致冷淡,双手在空中轻拍,盆栽残留的灰尘无声地被风卷走。
陈俊目眦欲裂:“叶,白,思。”
他炸了:“你疯了?!你敢砸我的车?!”
叶白思转身,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陈俊整个人像是被点燃的炮仗,不顾朋友的阻拦,直接冲回了大厅:“叶白思!你他妈的给我下来!我求了我爸好久才买的车,你敢砸我的车,你他妈敢——!”
叶白思擦着手,距离楼梯几步远的时候,忽见一只脚迈了上来,看清来人,他下意识停下了脚步。
楼下,陈俊的眼睛红的像是要充血,眼泪已经在眼圈打转,周围人已经因为他的叫嚷而聚集来了楼梯前,管事的也急忙凑了过来:“陈少爷……”
“你别拽我!”陈俊大声道:“他砸了我的车,就在楼上……叶白思,你给我下来!躲着算什么缩头乌龟!”
上方楼梯传来了脚步声,周围的人轻声议论,陈俊忍无可忍地冲上了楼,却在转弯处猛地停了下来。
他仰着头朝上看着,骂骂咧咧的舌头像是被谁突然拔了,倏地哑了火。
“笃,笃,笃。”
脚步声缓慢地从上折的楼梯传入楼下,楼梯口的人一时见不到人,只看到陈俊缓缓退了下来,神色僵硬,脸色难看。
那人终于转了下来,干净整洁的皮鞋一步一阶,停在了后退的陈俊面前。
“你找谁?”段琛望着他:“再说一遍。”
叶白思站在他身后的楼梯上,上半身被隐藏在楼道的阴影里,看不清神色。
陈俊一时失声。
他没想到段琛也在上面,如果是他在的话,那么叶白思砸车就极有可能是他授意的。毕竟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他自己先动的口,叶白思倒是好说,可段琛在,那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了。
他一直不吭声,段琛神色开始不耐:“怎么?”
“是,我车被砸了,看到,叶白思在上面。”
“你怀疑是他砸的?”
哪里是怀疑,他百分百肯定是叶白思。
他没吭声,段琛已经再次开口:“理由呢?他为什么砸你的车?”
陈俊清楚事情的原委,但他没有勇气在段琛面前承认自己对叶白思说过的那些污言秽语,他闷了一下,道:“也可能,是风吹得。”
段琛轻嘲:“叫得这么凶,我还以为你亲眼看到了。”
陈俊强笑了一下,段琛转脸看向叶白思,朝他伸出了手。众目睽睽之下,段琛刚刚为他出了头,叶白思也不好驳他的面子,他沉默地走下台阶,洁白的手交在了那只宽厚的掌心。
段琛轻轻把他牵下来,然后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对陈俊道:“既然是怀疑错了,道个歉,这事儿就算了。”
陈俊眸子闪了闪。看来刚才砸车的确是叶白思自己的主张,如果段琛真的听到了那番话,只怕不会那么轻易揭过去。
他利落地道了歉:“对不起。”
这事儿似乎算是过去了,段琛一点头,陈俊就溜了个无影无踪,新车被砸的事儿也不提了。
周围人也渐渐散去,主事的跟出去看了车,讨论责任归属。
段琛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搂叶白思,下意识紧了紧手臂,人都走光了也没舍得松手,直到叶白思开始推他:“多谢解围。”
段琛不甘不愿地把手臂从他腰间离开,叶白思转身与他之间留出距离,段琛却上前两步,条件反射地堵住了他的去路,几乎是下意识想跟叶白思说点什么,可在对方看过来的时候,舌头又变得不听使唤。
“你,你怎么回事?”好在脑子反应快,很快找到了话题,段琛沉着脸道:“被欺负了不吭声,被冤枉了也不反驳,看你刚才那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如果不是我的话,是不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