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回屋好好研究。
林满堂见女儿要走,赶紧叫住人,“晓晓啊?”
林晓回头,“啊?”
林满堂双手交握在一起,“爹能不能跟你商量点事儿?你以后能不能别逢人就说我要考科举啊?”
林晓不解地望着他,“为啥?你小时候不是经常跟别人说,我将来要考大学吗?”
林满堂:“……”
李秀琴差点笑出了声儿,但看到丈夫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又觉得他可怜,忙打圆场,“晓晓,你俩不一样。”
林晓挠头不解,“怎么不一样?不都是考试吗?”
李秀琴拉她坐下,拍拍她手背,“你从小就是学霸,考大学那就跟玩似的。你爹都多少年没碰书本了,他现在就是个学渣。考上童生的概率比那姑娘果发芽率都低。你现在逢人就说,万一他将来考不上,多丢面子啊。”
林满堂一脸感动,他媳妇就是善解人意。
林晓拧眉,看了眼父亲,板着脸从椅子上站起来,小大人似地拍拍他肩膀,“爹,我知道你现在没信心。但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一定会让你通过县试的。不就是考试吗?多大点事儿。你等着吧。我现在就回屋给你整理资料去。”
说完,她气势汹汹进了屋,一副要跟书本死磕的架势。
看到女儿这副要跟人干仗的架势,林满堂心里发慌,他闺女性子轴,说干啥就一定要干成,干不成,她也得知道自己为啥干不成?反正就是打破砂锅问到底。
每次考完试,凡是错的题,她都要抄个几十遍,然后一天看三次,直到自己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要是由她来督促自己学习,他可以想象女儿从小仙女化身成灭绝师太,那副无情又冷酷的可怖场景。
林满堂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向他媳妇求教。
这次李秀琴也没招了,双手一摊,朝他耸了耸脸,一脸无奈,“你自求多福吧。”
林满堂:“……”
腊月初二,晴天无风,易出行。
林满堂、林广源、林广仁、林福全、关大郎以及王高六个人四辆牛车浩浩荡荡往府城方向出发了。
村民们看着他们兴师动众跑去府城卖猪,就有些不理解,可还是遥祝他们一路平安。
幸运的是这一路都没下雨下雪,只是天越来越冷,冷风直往人脖子里钻。
不幸的是,猪受不了颠簸,一路都在嚎叫。
担心猪在路上生病,林满堂让大伙放慢速度,原本一百二十里的路,愣是走了六天才到。
第六天早上,一行人到了府城。
林满堂没让大伙直接进城,而是在府城外面的村子里落了脚。
他们在这村子租了个院子,里面什么都是现成的,就连猪圈都有。
将猪赶进猪圈,林满堂才跟大家解释,“咱这猪晃悠了一路,最近吃不下东西,都饿瘦了,还是先养几天吧,正好我进城办点事儿。”
大伙倒是没意见,这猪看起来病恹恹的,估计也卖不上价。养几天恢复精神气,也能好点儿。
林满堂细心叮嘱林福全一定要好好喂猪,记得给它们吃煮过的猪食,喝烧开后放温的水。
这份细心周到,好像他喂的不是猪而是自家孩子。
林福全已经被他磨得脾气都没了,挥了挥手,让他赶紧办他的事去。
林满堂入了城,他先跟瓷器店掌柜打听哪儿有瓷窑,能不能接受定制。
他倒是问对人了,这瓷器店掌柜与瓷器窑的场主是连襟,听他要定制,当即就带他去见了场主。
林满堂将女儿画的图交给场主,对方见这东西奇形怪状,不免有些好奇,“这啥东西啊?”
林满堂笑笑,“我女儿画的。她让我帮着做出来。能做吗?”
场主打量林满堂好几眼,瞧他穿得也不怎么样,怎么这么溺爱女儿。居然花这么多钱做这个。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们得到十二号才开窑。”
“可以。我没问题。”只是晚几天而已,林满堂自然等得起。
“你这几样东西,看起来不难,但你这上面都标了尺寸,我们就得仔细着做。这样吧,你就给十吊吧。”
林满堂瞠目结舌,只是三样东西而已,要价居然这么贵。
不过想到媳妇非要制酒精,他到底还是答应了,“那给我做两套吧。”
“行。”
交完钱,约定十五号再过来拿货。这瓷器要烧三天三夜才能开窑。
那瓷器店掌柜与场主还有话说,林满堂独自从窑场出来,他也不急着回去,而是漫无目的在府城街道闲逛。
路过岳福楼时,林满堂看到不少食客进了岳福楼,与之相对应的是另外几家酒楼生意明显差了很多。
林满堂没有进酒楼,而是到卖肉的摊位前问生猪的价钱。
对方回答,“八文。”
新陵县生猪价是六文四,这边贵了一文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