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你好歹是个妖王吗封决?
林寒见心中呐喊, 在外表现不过是更为僵硬,被叼住了脆弱致命的部位,浑身紧绷着怕生变故。
封决大约是发现了她的异常, 轻轻地用脑袋在她耳边小幅度地蹭着, 一头金灿灿的头发缠绕着她的乌发,愈发亲近交融。
林寒见稍微动了动, 封决便加重齿间的力道, 不伤害她, 却使她难以逃脱。
“我不走。”
林寒见先安抚了一句,她的手指向后寸许, 停了停, 等候封决的反应, 见没有抗拒的反应, 便索性用手臂抱住了他,正正圈住他精瘦的腰身,她温顺地任由他磨蹭,低语如情人夜话, 缱绻温柔, “你轻点咬, 我有些疼。”
其实不疼。
封决将力道控制得极好,又很是克制, 至多是无法忽略的程度。她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让封决再放松些,免得自己时刻处于危险将至的惴惴不安中。
封决果然放松了些力道,但大概是再也不知道该“怎么轻”、“轻到什么地步”才对,他贴着林寒见的脑袋, 依偎了片刻后索性放弃咬她脖子, 贴着她的颈边安安静静地不动了。
林寒见:……确实有种抱了只大型猫猫的感觉。
下坠的过程漫长得十分反常, 真正落到地面的那一刻,林寒见情不自禁地跺了跺脚,就感觉封决的耳朵蓦地抖动了一下,耳尖带着滚烫的温度,从她的脸颊上反复划过两遭,跟拿了根羽毛在她脸上挠痒痒似的,酥麻感猝不及防地从背脊处升起。
“呼。”
林寒见吐出一口浊气,神色如常地从封决怀中脱离出来。
封决很讨厌黑暗的地方,下意识在她意图离开时挽留了,手指搭在她的腰上想将人拉回来,到底理智还在,体现在动作上只是略微迟缓的细枝末节,林寒见顺利地和他分开。
“下坠时间不对,这里面还有别的阵法。”
林寒见用平稳的口吻,条理清晰地道,“能与禁术一齐叠加的阵法自然也是禁术,我们接下来要小心些。”
封决隐在黑暗中的表情难看非常:“嗯。”
林寒见迈出去的步子停下,侧了侧身,去抓封决的手:“我怕黑,你让我牵着,好不好?”
封决下颌动了动,吐出两个硬邦邦的字:“随便。”
林寒见便顺理成章地牵着他走,同他并排而行。
她本人自然是不怕黑的。
只是这里情况凶险,封决表现异常,恐怕超出原有设想,进而导致两人走散就麻烦了。
两人走过一段通道,眼前亮光渐显,地形跟着开阔,走到灯火能映照出影子处的拐角,封决将林寒见拢到怀里,轻盈无声地跃到了上方的石壁处贴着,以一个倒挂却又毫无支撑的奇异姿态隐藏了起来。
林寒见虽惊异,却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屏住了呼吸。
灯火通明处是一座宫殿式样的地方。
金盏红烛,软纱长榻。
来往的人在做洒扫之事,距离最远的红帐内,隐约有人影。
林寒见眯了眯眼,在封决掌心写字:‘非人。’
封决本也是沉心静气地在观察,林寒见在他掌心软软地划过几道,他就忍不住蜷缩起手指,浑身难受,又想去咬她。
偏偏林寒见还要写:
‘似方才妇人。’
这些人都不是人,和方才见过的那妇人是一样的。
封决看了看林寒见的脖子,视线又移到她的耳朵上。
林寒见又写:
‘怨体。’
想了想,补充:
‘活死人,不明。’
这大约能算是此世界的冷知识。
怨体是人死后被施以怨气重新拥有行动力;活死人则是人还活着,灌注了足够的怨气,将人变成行尸走肉,就算是抽出了怨气也不能再活过来,因而得名。
这种“怨气”与南星吸收的不同,是从逝者鬼魂处攥取养料,南星是从活人处吸收各类负面恶意。
由于不好操作,平日里没有多少地方有那么多逝者的怨气,即便是作乱也大多是生出了的精怪,不是此类,因而后背中逐渐少有人知道。
怨体和活死人不好分辨,被控制后乍看上去没有分别,战斗力上后者更强一些,然而前者有传染性——即在操控者的命令下,可以随时将怨气渡给对手,有强行将人变成后者的可能。
林寒见探了探头,想去瞄一下宫殿别处的布置,看清这里面还有什么阵,封决一下捏住了她的手,尤其重重地捏了一下她方才写字的食指。
“……”
林寒见错愕地看着他,发觉他眼中金色耀眼,亮晃晃的浓郁,极具压迫感,几成实质,将她尽数包围,令她不由得心口一紧。
她别开视线,此刻没有余裕去关切封决的眼神究竟为何意,她指了指对角,意思是要跳过去换个角度看。
封决不满至极,想起先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