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紧贴着他后背,在他耳边叭叭叭,软糯的嗓音混合着气息喷薄在耳尖上,滚烫从耳朵一路烧遍全身,瞬间便与肌肤相贴带来的灼热连成一片。
宛如燎原之火,福泽谕吉只觉得自己置身在一片火海之中。
他不自觉一抖,将身上的人抖落在地。
星见正说到过几天要穿女装的事,忽然就被大叔从背上甩了下来,他懵了,“大叔?”
福泽谕吉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伸手就要拉少年起来,眸光落在递过来的那双纤细柔软上,像被烫到一般,骨节分明的大掌猛然缩回。
等着被哄的星见:......
眨眨眼,委屈巴巴中充满不可置信,“我手上没有病毒......”你干嘛忽然嫌弃我呀。
“抱歉。”福泽谕吉垂下眼帘不去看那双水润动人的桃花眼,把人拉起来就立即收回手,“没摔疼吧?”
“疼呀,不信你看。”
大叔怎么怪怪的呀。
星见没骨头似的又要往他家大叔怀里钻,一向纵容着他的人却骤然后撤,星见扑了个空,差点一头栽倒在地板上。
星见:......
茫然又委屈。
水汪汪的眸子看向银发男人时满是控诉,“原来你真的嫌弃我~大叔你居然嫌弃我,太过分了你~”
“......没有嫌弃你。”
他要怎么说?
说星见你大了,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在我怀里打滚,还是说我们这样太亲昵了,影响不好。
福泽谕吉嘴角微张,对上那双清透水润的眼睛,只觉得自己心思龌龊,酝酿好的说辞就卡在嗓子里,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口。
他把少年拉起来,又是道歉又是哄人,好不容易把炸毛的人安抚下来,才说道:“你不是准备搬出去么,房子选好了吗?”
星见以为自己听错了,迟疑着问道:“......你是在赶我走嘛?”
福泽谕吉垂下眼眸不去看星见不可置信中略显受伤的神色,他面上无动于衷,只是放在案几下面的手缓缓攥成了拳。
星见这回真的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小心翼翼凑过去问道,“是今天来的人给你说了什么吗?”
星见不是不知道家里人对他和大叔这么亲近有意见。也是,自家后辈宁愿信赖一个外人也不回家住,任谁见了心里都不是滋味。
他以为三叔祖派来的人就是说几句阴阳怪气的话,最多就是威逼利诱,反正他和他家大叔是不会分开的,那些小伎俩他们都不放在眼里。
可没想到大叔的立场这么不坚定。
星见有些着急,“他到底说了什么啊,你干嘛要我搬出去?”
不管他怎么撒娇,福泽谕吉就是不理他。
星见小脾气也上来了,“我就不搬!我还偏不搬了!你不要我住我偏住,哼!”
福泽谕吉抿着干涩的唇,“只是搬家而已,又不是再也见不到。”
顿了顿,似乎在为自己解释,“既然早晚都要搬,不如早点搬过去,不要让你家大人再多费心了。”
那个人到底给大叔说了什么啊,大叔怎么一下子就叛变了呢,星见鼓着脸颊,气呼呼说道:“那么大一个宅子就我一个人住,你就不怕我出意外啊。”
越说越气,他严肃指控,“你现在一点不关心我啦。”
宅子里佣人一大堆,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你爸妈在神奈川购置了不少房产,如果嫌别墅太大容易孤单,选其他小户型也可以。
福泽谕吉默默反驳,心里知道星见这是在故意找借口,便垂着眼帘接受了所有指控。
乱步回来后,就发现平时最粘社长的家伙竟然躲在角落种蘑菇,他塞了口糖果,“怎么了,你竟然会和社长吵架!”
顿了下,“因为搬家的事?”
星见郁闷地看了眼这个大嘴巴,默默转了个方向继续生闷气。
不管星见怎么歪缠,福泽谕吉是铁心了要和少年隔开一段时间,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接下来几天星见走到哪里嘴上都挂着油瓶,福泽谕吉狠下心当没看见,家里的气氛显得格外怪异,以至于乱步觉得吃到嘴的零食都没那么香了。
这天乱步处理完一起案件回家,路过邻居家时发现正有搬家工人进进出出往里面般东西,显然这里将迎来新的主人。
乱步回忆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