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庄园在宴会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寂静,连一点细微的动静都会被成倍放大。本该无人的长廊里,稳健的脚步声,夹杂着少年拉长尾调的呻/吟渐渐逼近。
森斑一脚踹开了房间门,烫手似得将余白甩在了蓬松柔软的床上。
“好…热……”
少年纤弱的身体如轻盈的蝴蝶般,在床垫上弹了弹,柔软的黑色头发凌乱的搭在额前,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艶红的下唇,双眼失焦般望向男人的方向,一边喊热,一边扯开自己扣得严严实实的白色燕尾外套。
珠光白的衬衫领口大开,露出一截更细腻的脖颈,锁骨处的凹陷和阴影格外勾人,让人恨不得狠狠咬上去,破坏这份美感。
咕咚——
森斑喉结滚了滚,锐利的眼眸紧紧盯着弗恩驼红的脸颊和鬓角汗湿的黑发,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他轻轻拍了拍少年的脸:“醒醒!弗恩?”
弗恩似乎是觉得森斑的手指贴着自己很舒服,他跟猫儿似得哼哼,“帮我……好难受。”
男人极力忍耐,声音嘶哑,“你确定?”
少年只知道自己快难受死了,什么都好,只要能让他舒服一点,“要……”
“这可是你说的,”森斑笑了,他毫不留情的掐住少年纤细的腰肢,碧绿的眼眸深不见底,“你别后悔。”
……
夜色越来越浓,宴会也到了尾声。
宾客们带着醉态结伴离开庄园,加文带领着仆人们将大厅打扫干净后,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去休息。
此时正是凌晨前最黑暗的时刻。
发泄过一次的少年半张脸都埋在枕头中,正安静的睡着。
森斑虽然没满足,但他顾虑弗恩是第一次,就压抑着自己的欲望准备去冲凉水澡。
忽然,他脚步一顿。
整个人如同被粉碎般,重心不稳的跪倒在地。
人类的身体无法承受忽然觉醒的巨大力量,森斑的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毛孔中渗出血液,滴滴答答如小溪般落在地毯上。
他的皮肤时而如石头般坚硬无比,时而又柔软到一碰就碎,落在地毯上的血肉开始生根发芽,柔韧的藤蔓沿着地面攀延,将整个房间占据。
漫长斑驳的记忆被压缩成短短几秒,瞬间从脑海中越过,森斑痛苦的按住自己的头,喉咙中发出野兽的低吼。
“不行……我不能留在这里……”
脑海中被填满的记忆如同乱流,在这混乱中,森斑竟然还保持着微弱的意识,记得弗恩就在自己身后!
他害怕自己失控!
处于觉醒状态的这副身体,即使破烂,却也拥有着可怕的力量,杀死一个矜贵娇弱的小少爷,对他而言就像是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森斑尝试用藤蔓代替自己不断粉碎又重组的双脚。
地面上的那些藤蔓,虽然看起来和普通的植物没什么两样,但其实是森斑的神力构成,就相当于他身体的一部分,听从他的掌控。
藤蔓汇聚在男人身边,一根根将他包裹起来,只有缝隙中还能看到一点被鲜血浸湿的皮肤。
啪——
一根长满叶片的藤蔓拍在把手上,灵活的打开了门。
这个如同怪物般可怕的身影,驻足在门口,回头瞧了一眼床上恬静的少年,又坚定而缓慢的消失在长廊中,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但除人类以外,强大或弱小的神明都感知到,又一位强大的神明正在觉醒,这份恐怖的神力连祂们都有种被威胁的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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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白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他醒过来的时候,脑袋还有点转不动。
“……我和森斑做了?”
浑身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