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的老园丁,被来了兴致的少爷抢走工作,脖颈上搭着破毛巾,瑟缩的像个鹌鹑。
他们看上去神情很紧张,特别是看到余白用目光一个个扫过他们时,连脸都白了一度。
少爷……难道又想到了什么折磨人的游戏吗?
“你。”
余白一副矜贵的模样,指着最左边,那个神情平静,衣服看上去像管家的男人。
“把我马鞭取来,我要去看抓到的那个魔兽猎人!呵呵,死亡太便宜他了,我要折磨他,让他成为我的马奴。”
“就现在!立刻!”
呼——
其余两个仆人,加上那位老园丁,悄悄松了口气。
看来少爷找到了别的玩具。
小弗恩先生确实是他们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人,他完美的继承了东方母亲的一切优点。
皮肤如雪,身体纤细但比例完美,珠光白的衬衫领口装饰着褶皱花边,将他的脸衬的又嫩又小。那双眼睛如同两颗黑曜石,卷翘的长睫羽让他看起来很乖。
哦,伟大的神明,这当然是在他睡着的时候。
因为美貌并不能掩盖他狭隘记仇的灵魂,哪怕他是伯爵的儿子,哪怕他成年后将要去神学院接受主教的洗礼——
名叫加文的管家左手背在背后,右手置于胸口,上半身呈九十度弯曲,他低下梳的一丝不苟的头颅。
“是的,少爷。”
加文管家接着说:“那个魔兽猎人很强大,我认为您应该带上阿曼达。如果他不听话,阿曼达可以代替您惩罚他。”
阿曼达是一名骑士,是埃德尔伯爵派来保护余白安全的。
正是因为有他在,余白这种美貌出众,又拉了不少仇恨值的人,才能平平安安活到今天。
“叫上他。”既然是能保护自己生命安全的,余白怎么可能不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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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国冬暖夏凉,全年多雨,气候总是潮湿的,地下监牢就更是如此。
黑黢黢的空间内,可怖和寂静被成倍放大,附着于干草上的霉菌释放着有毒孢子,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觉到气管黏膜灼热的痛感。
“吱!”
角落内,一只有成年人头颅那么大的黑毛老鼠睁着血红的眼睛,发出尖叫。
黑暗潮湿的地方,就很容易养出这样的低阶魔兽,它们虽然不算强,但繁殖的很快,如果放任不管,成千上万的魔鼠会在某一天形成鼠患,被饥饿驱使着,冲出来吃人。
这只魔鼠紧紧盯着靠在石壁上,支着一条腿的魔兽猎人。
魔兽猎人浑身是伤,缺水和饥饿让他的意识始终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但即便是这样,他那偾张的肌肉,和不知猎杀了多少魔兽才养出来的凶气,也还在震慑着魔鼠,让它不敢轻易靠近。
“吱吱——”
似乎是忍不住了,魔鼠后腿一蹬,扑了上去,然后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捏住,轻易拧断了脑袋。
森斑睁开眼睛。
他已经饿了很多天了,从重伤离开森林,又被那个叫弗恩的小子抓住关起来,二十多天,他吃饱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需要肉食填饱肚子,并获得能量来愈合身体上的伤口。
手中的魔鼠肉质酸苦,但森斑还是珍惜的撕开它的肚子,掏出内脏,扒掉皮毛,连肉带血的囫囵吞下去。
“只有三分饱。”
森斑想着。
正这时,黑暗安静的甬道传来一阵脚步声,两个年轻的仆人走了进来,他们一个人端着烛台,另一个人手持托盘,托盘上摆放了四个红彤彤的苹果。
看见死掉的魔鼠,他们有一点害怕,但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就像见惯了一样。
“没有想到庄园里也出现了这种畜生。”
“是啊,一会儿我们得告诉阿曼达大人。”
平民区总是这样,会有一些小魔兽穿过最外围的贫民区,隐藏在这里。
“少爷成年后,是要被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