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恺晨点头表示明白。
会议随之结束, 众人起身离开。
因陈恺晨要加急处理“怀孕碰瓷”的相关人物,遂改由采购链组长叶转暂带姜眠巡司一周。
除了部门正值培训的员工,将近大半的人还杵在工位。
新老员工都已暗中追补“衣食父母”——姜眠的离婚战绩, 今日再见, 有滤镜加持, 又敬又怕!
尤其是姜眠路过,犹如国王昂首巡视, 笑如春风和熙、威严并举,那就更害怕了!黑寡妇呀!
姜眠巡司结束, 让叶转自行去忙, 自己单独返回办公室。
一个拂袖坐于办公桌后, 抬眼就将玻璃门外的众人概况一览无遗。
与前些时日的离婚境况相比, 翻天覆地,心情不可谓不复杂。
***
叮——
姜眠正坐在电脑前查看财务部发过来的支出明细, 董鳕的视频电话突然打了过来。
目前双董分工, 董雪帅协助警察专注跟进四膳堂公款的相关,而董鳕则对接谢氏集团“必胜客”做离婚财产的分割。
董鳕现在拨来:
一是回复四膳堂向他们律师事务所发起的顾问邀请, 他们表示再度合作愉快。
二是同步财产分割进度。姜眠和谢珃曾在谢董要求下签订婚前协议,所以撇除双方各自婚前财产,剩余财产明细已收集完毕, 并按照八比二规则完成分割。
只需后期约个时间,男女双方各自携带律师,签署交接就好。
姜眠翻着行程表:“今日周五,那就下周一交接吧。速战速决。”也尽早断了跟谢家的牵扯!
董鳕“嗯”了一声,但她前脚刚挂断,后脚董雪帅的电话就跟着打过来。两人好似协商过。
董雪帅的语气有些奇怪:“姜小姐,严烈严警官今早顺利拿到姜家的搜查令了。”
姜家与陆卓桃偷挪公款一案, 原先因无证据显示两者有关联,所以严烈申请搜姜家的搜查令很难被批准。但如今顺利得到,岂不是意味着——
她飞速转动将手中的钢笔,沉声道:“是有确切证据显示陆卓桃提现的钱在我父母手中?”
董雪帅点头:“八九不离十。她当初到银行提现,金额巨大,银行给得是大批新印的连号钞票。所以这些新钞号码都有备案!而严警官昨日经你提醒,命人调查,发现姜先生和姜太太确实有过几笔大量现金存进账的流水明细。按照当时前台柜员的反馈都是连号新钞较多,所以严警官将两边新钞号码提取对比,毫无意外——很多号码都重叠了。”
姜眠莞尔,但语气冷淡:“既然搜查令已下,一切操作合法,那请严警官尽管搜吧!”
董雪帅从她口气获得“尽管查”的信息,遂道:“好,请你放心。”
挂断电话后。
西装笔挺、格格不入坐在一堆穿着警服人员之中的董雪帅,扭头看着严烈队长,摊手道:“都说了这通电话会是白打。”
严烈咋舌:“够狠,我们这可是要搜查她亲生父母的家呀?!”
董雪帅淡定道:“女人不狠,地位不稳。”要不然她怎么可能扛赢谢氏集团呢?
于是,这辆警车载着一名律师、一名银行人员和四名警察,鸣笛驶入姜家所在的小区,引得物业和路人频频张望。
姜母正约牌友在家打广东麻将,摸碰胡正说得热烈。
闲暇则趁机攀谈点家长里短跟流言蜚语,当然少不了姜母女儿发的那通“断绝母女”的声明。可姜母却满脸痛心说着“算了女儿都是别家的”,欲言又止、欲说还休,那意思心照不宣地——让牌友们自诩明了。
门铃突然响了,她走去开门。
身着警服站在众人最前方的严烈,第一动作是出示警局搜查令,表明来历:“姜女士,我们当前有证据显示您与陆卓桃商业欺诈所得赃款有所牵连,我们现需搜屋,请您配合调查!如有不便之处就见谅了!”
话音一落,程序到位。警察自行进屋,展开地毯式的仔细搜索。
姜母愣住,但她终究是个见识不广的家庭主妇,秉性深处是“民怕官”,摄于警察威严只好乖乖让路。
牌友们见状遂问道:“不是说是你家女儿欺负人吗?怎么警察还搜你们家?”
严烈正带着董雪帅和银行人员杵在门口附近:一是盯紧姜母防止她有任何藏匿遮掩动作,二是防止姜母跑了!
乍然听见牌友这样述说,严烈遂插一嘴:“商业欺诈,犯法就是犯法!什么叫被欺负?”
姜母纯属于欺软怕硬、杀熟那种,被警察如此呵斥,自然是唯唯诺诺,不敢吭声解释陆卓桃是无辜地。
牌友们自觉无趣,但因八卦心思就没想离开。
姜母又见姜家门大开,楼里楼外不少人正围观张望,指手画脚,窃窃私语。她顿时老脸燥红,赶紧摆手对牌友、对外面围观者解释说自家没犯法、没犯法……可颇有那种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