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发出声音,现在是晚上,也不知道这宿舍的隔音效果,或许会被隔壁的人听见。
其实也没什么问题,只会以为他晚上“玩”得厉害。
不过卜楚还是尽力的不想让声音漏出来。
他的手挥了下去,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还是怎么样都习惯不了。
花洒开着,放着温水,清水混着血液还有其他东西,缓缓流进了排水口。
浴缸正对着浴室门,而门的旁边便是洗手台,洗手台上方是一面镜子。
镜子将浴缸里的景象忠实的照映了出来,包括里头青年所有的反应,他染上红晕的双颊跟眼角,满是水雾的眼眸,因为忍耐而用力抓紧缸壁泛白的骨节。
那镜子里的背景似乎颤动了一瞬,然后呈现出来的线条有了微妙的扭曲。
经常会有那种以假乱真的画,画家用高超的技艺将景色或者人物留在画布之上,不仔细看的话,常会以为这是照片而非画作。
如今这面镜子,就像是一幅画,除了青年以外,其他都是以现实为蓝本的,线条与颜料的组合。
卜楚这个时候根本不可能察觉到。
他不让自己晕倒已经拼尽全力。
被动触发了两次,第一次的抽取结果依旧不理想,于是他狠下心来,咬牙来了第二次。
他得到了一把美工刀。
平常的美工刀的刀片都是斜口,用钝可顺片身的划线折断,可这把美工刀的刀片看起来是完整的一片,看着挺钝了,却并没有能够下手折断更换的地方。
[并不锋利的美工刀:已经很钝了,或许连纸张都无法切割,却貌似能够直接破坏特殊的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是什么东西啊!
他妈的讲清楚啊淦!!
卜楚有点被气到,但他的经验告诉他,这个道具应该就是他想要到。
画展,艺术生,美工刀,就很有关联性。
他自己也有些许猜测,或许这能够直接破坏的是……画?
完全的突发奇想,没有任何依据。
他把美工刀收起来,用手撑着自己虚软的身子,艰难的站起身,收拾好自己之后躺回了床上。
卜楚折腾了将近一个多小时,躺在床上感觉自己浑身都是软的,那种感觉没有完全褪去,时不时还会微颤一下。
这会儿要是怪物再来……
爱咋咋地吧,反正他不想动了。
一时满脑子都是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他太累了,直接就睡着了,一直睡到了早上被手机闹钟给叫醒,又慢慢吞吞的起床洗漱,除了腿依旧有些软之外,算是缓过来了。
今天是周一,下午有课。
是的,他们居然还要去上课。
毕竟大三学生这个身份是大前提,系统还特地提示了一遍,只能老老实实去上课。
坐在课室里的时候,卜楚扫了一眼,依旧没看见闵阳成。
好家伙,该不会干脆退学了吧?
罗云跟徐小艺跟他打了个招呼,台继同还凑过来,小声的问自己是不是逃课会比较好。
因为他感觉他是个问题学生,不应该这么乖巧就来出勤。
卜楚:“你可以在别的地方有‘问题’。”
这句话听起来有点奇怪,不过台继同能理解他的意思。
至于能在哪里搞“问题”,让台继同自己去想。
他们是绘画方面的艺术生,上的课自然也跟这方面有关,这节课貌似是名作鉴赏,才上一会儿台继同就戴上了痛苦面具。
他小声的嘀咕:“让我算算数学还好,这种高大上的东西我真搞不来啊……”
也没想到自己能货真价实的在一恐怖游戏里面学习。
卜楚听了,有些意外:“数学?你是理科生?”
很多人都对数学深恶痛绝才对。
台继同:“啊,因为我家是开公司的,所以就对数据比较敏感。”
公司,怕不是什么大集团。
继承者一般都不会缺矿。
卜楚并没有什么羡慕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