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七天。
是郝阑能做到的最后一场挽留。
凭作弊行为苟了这几天, 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就当是送给白涟最后的补偿吧。
他看着满脸焦急的白涟,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意识开始模糊了起来, 脑海中不断响起了提示音——
【嘀——】
【道具生效倒计时, 3——2——1——】
郝阑觉得双眼沉重了起来, 然后默默地闭上了,陷入了无知觉的黑暗之中。
*
如出一辙的白色,刺鼻的消毒水味。
白涟在郝阑的病床前枯坐了一整夜, 他紧握着郝阑的手不放,眼瞳深不见底。
这时,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他带着金丝边的眼睛,手里拿着一张病历单子。
"医生,他怎么样了。"白涟并没有转头看向来人,而是一如既往地紧握着郝阑的手, 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的脸瞧。
"病人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 过一段时间就会苏醒,只不过……"医生从善如流地回答, 最后却犹豫了一下, 欲言又止。
"只不过什么"白涟心头一紧,他猛地转头, 皱起了眉头。
"病人的脑部患有一定程度的损伤, 很大概率会引发失忆症。"
与此同时, 原本躺在病床上昏睡不醒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扶着脑袋用手肘撑着病床慢悠悠地起身, 发出了一声叹息, "呃……"
"阑哥!"白涟见他醒来, 又惊又喜,他赶紧上前扶住郝阑的身子,小心翼翼地问,"感觉怎么样"
郝阑晃了晃脑袋,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你是谁?”
白涟愣了一下,他看着郝阑澄澈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便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我是你的爱人。"
听了他的回答后,郝阑瞪大了眼睛,"真的吗"
"是的。"
白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语气肯定道。
郝阑歪头想了想,复又问道:"请问……"
"我是这个——"他伸出了一只手指,比划了一下,"还是……"
他又将一只手举起,大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个圆圈,"这个"
白涟:"……"
他将郝阑那两只手包裹了起来,说:"这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们在一起就够了。"
"好吧。"
郝阑瞟了他下面一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感觉还挺壮观的。
随后,白涟一脸深情地握着郝阑的手,"阑哥,不如我们做些情侣该做的事吧。"
郝阑:"!!!"
他瞳孔地震了一下,这么直接吗
紧接着,心中五味杂陈,但又觉得既然是自己的爱人,做这件事也很正常。
于是他想了一下,便慢吞吞地转了个身趴在床上,还主动撅起了腚,一双死鱼眼"含羞带怯"地朝后面看去,明明是有些暧昧的姿势,却散发着咸鱼的气息。
画风有点诡异。
白涟:"……我说的是约会。"
"哦。"郝阑兴致缺缺地又翻了个面,还打了个哈欠,"什么约会。"
"阑哥想要什么样的约会呢"白涟含笑着看他,"我听你的。"
"我想想……"郝阑陷入了沉思。
随后他灵光一闪,略微放大了声音,"不如我们去珠穆朗玛峰吧!"
"嗯"白涟有些好奇地挑眉。
他很清楚郝阑有多懒,所以当对方提出要去这么艰难地环境,还是令人比较惊讶的。
"不只是珠穆朗玛峰,还有——"郝阑饶有兴致地说,"全世界最恐怖的鬼屋和最刺激的过山车。"
白涟越发好奇了,"为什么"
"在这些地方睡觉一定很刺激。"郝阑嘿嘿一笑。
白涟:"……"
*
第二天,他俩便坐着私人飞机来到了珠穆朗玛峰的山脚,飞行员跟他们说:"高空气流复杂,直升机飞上去会有危险,所以老板你们恐怕得靠自己爬上去了。"
白涟转头看向郝阑,"阑哥,你还要上去吗"
谁知郝阑意外地坚持,他摇了摇头,"这可是我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