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算说点好话。
可随即那狗皇帝脸上却忽然浮起脸上一个十分碍眼的笑容,又特别贱地用平时两倍大的声音大声问道:“宝贝,你这是吃小吉的醋了?”
闻弛脸一黑,“啪”一声将屁股底下的小板凳甩到了他脸上。
乾承帝随即放声大笑。
笑完,不顾闻弛的黑脸,将他捧入掌心揉搓了好一会儿,又伺候着他换洗了一身,乾承帝才心满意足地下令,“将这屋子搬到偏殿去,让人重新打个小点的来。”
这玩偶屋太大,真是十分不利于他和他的宝贝亲近啊!
殿中进进出出许多宫人,一半是伺候皇帝的,一半是伺候闻弛的。
闻言,所有人都消无声息行动起来。
闻弛被乾承帝一顿搅和,之前焦躁的心情顿失,此时心中只有对狗皇帝满满的“厌憎”,恨不得在对方笑呵呵的脸上狠狠挠上几下。
狗皇帝用他的实际行动证明了,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闻弛懒得再搭理他,拿到魏尹送来的紫叶,就全身心投入到了研究大业中。
只是他这边消极怠工,另一边却是步步紧逼。
这天闻弛正在带着常小岁用紫叶做人偶。
自从材料齐备之后,闻弛没几天就把人偶编制好了。
看着在最后的咒语中完成的人偶,闻弛将对方放到软垫上。
他深吸一口气,按捺住心中的激动,专注地看着那人偶。
他甚至有些恐慌,怕自己会制造出一个怪物。
可是为了能够找到方法变为人形,他也不得不这么做。
就在他期待又害怕地等了好久,连他身旁的常小岁都露出疑惑神色,可那人偶依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所有的期待都从闻弛的心中逐渐消失,他的心重现冷却了下来。
失败了。
明明他自己能给自己做手,还能拥有知觉,可用这方发制作的人偶却跟那老头作坊里的其他人偶一样。
所以,是他用错了方法,对吗?
可是,那他自己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老头用了别的方法制作了自己?
那他的腿和手又要怎么解释?
心知自己时间紧迫,眼前却是毫无头绪,闻弛越发气闷。
虽然不知道原因,却完全能够感受到小人身边低气压的乾承帝,非常识时务地缩着脑袋,默不作声地批改奏折,连平时爱用的口批都不敢。
扔下手中被他拆了装、装了再拆弄了好几次的人偶,闻弛烦躁地抓抓脑袋,跳下座椅正打算找点乾承帝的茬发泄一下,却忽然听到了几声非常细的呜咽声。
闻弛一愣,身边的人似也听到了,与他一起抬起眼,好一会儿,两人才看清那声音来自不远处的门槛上。
他们定睛一看,才发现那门槛上时不时露出一个半圆的东西。
许久,闻弛才意识到那是个小脑袋,而脑袋的主人很不幸地比门槛低很多,只能使劲蹦跳着时不时露出半个哭唧唧的小脑袋。
闻弛铁石心肠,面无表情看着,就是不让人上去帮忙。
那狗皇帝见状,也就笑呵呵跟着看,却是一点都不着急的样子。
闻弛却根本不相信狗皇帝跟这件事无关。
要是没有狗皇帝的允许,那就是一只苍蝇都飞不进理政殿的。
就在两个人都憋着劲,谁都不愿意先开口的时候,那小玉人却在门外越蹦越低,呜咽声都沙哑了,显得十分凄惨。
眼看着那小玉人哭得都快抽过去了,殿中的人却个个目不斜视,恍若未闻,没有一个人动弹的。
闻弛转头看向狗皇帝,却见对方也正看着他,脸上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似是毫不在意。
闻弛只觉他脸上的笑容特别碍眼,气得狠狠挠了乾承帝的手臂一下,听到对方的吸气声,他才觉得舒服了些。
可最终,他还是气呼呼地伸出小爪子指了指门外,板着脸对常小岁下令道:“去!”
那小玉人被常小岁捧回来后,也是咿咿呀呀说不清话。
最终还是常明将事情打听清楚了来禀报。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