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相曾经常去酒宴,但那是为了周转整个玄机阁,暗中救大景,迁都运的也是千碑窟的石碑……怎么,那些碑还没摆出来吗?”
周隐着急道,赶忙为谢怀安斟茶:“先生,先生,别气。我这嘴就是不会传话。学宫确实是裴相在管,但可能事务繁忙暂时搁置了,石碑也没拿出来,具体的我就不清楚了。”
“没事,”谢怀安顿了一会,冷静下来,“突然弹劾背后必定有其原因。裴相身正不怕影斜,会处理好的。”
“是的。”周隐应道,不敢直视谢怀安,眉头不断抽动。
他这个表情太好懂了,谢怀安端起一杯茶掩饰自己的笑:“伯鸾,你话没说完,还有事在瞒我。”
“确实,”周隐攥紧拳头,“不过这事不棘手、也不烦心,就是格外……”
“说吧。”
“有人敲了昭歌的登闻鼓,骂了先生和男妃。”
“咳咳……”谢怀安一不留神呛了口水,掩唇咳得不停,心道:这不都是我吗?
“先生!”周隐惊慌地想为谢怀安拍背,又不敢碰他。
谢怀安摆手:“说说看。”
登闻鼓是皇帝为了倾听民间冤情所设的鼓。
鸿曜恢复了登闻鼓制度后,在昭歌和新都各设一个,有专人看守,用于喊冤及献策,基本等同于民间的弹劾。
周隐强忍着怒火说道:
“不怕先生笑话,那人我在国子学听说过,是个投机逐利、一辈子也出不了头的庸才。他之前还误以为先生是圣教的人,编了《天圣真迹显灵集》,此次不知哪来的胆子……说前车之鉴犹在,国师光膺圣眷,应避嫌远离政事;谢侍君品行不端,应彻底废掉另纳贤良。”
谢怀安细细想了一遍话,一点也不生气,反倒有点好笑:“说的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去了!”周隐脱口而出,而后跪地谢罪。
他先直白地将谢怀安夸赞了一遍,再抱怨道要求废掉男妃就算了,胆敢说国师会成为下一个天师,天底下居然有这么不长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