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景象。
圣石坠落后灵气涌动,大景不时生出些闻所未闻的奇花异草。
娄贺愣了一瞬,很快试图打破坚冰。
先生就在屋内……可受不住长时间的严寒。
“你是飞鸾卫出身,是谁?”娄贺对黑衣人喝问道。
说话间娄贺扭断一个刺客的脖子,运起浑身功力击向冰花。
冰面坚固,没有出现一丝裂痕。
“白费功夫,”黑衣人轻巧地躲过一道飞刀,“那妖人就在屋子里吧,等把你解决掉,你们的人头我都收走了。”
娄贺分辨出声音,冷声道:“沉七,你没死。”
“我?我怎会死?正是因为被丢到鬼蜮谷里,我才能找到这颗宝贝。”
沉七狰狞地笑道:“遇铁即变、坚不可摧。不巧,我太熟悉飞鸾卫了,你们不信任木头机关,凡事都愿意用玄铁。”
娄贺充耳不闻,继续想法子破开坚冰。
沉七和几个死士冲上去挥刀,娄贺攻击花蕾的同时与死士对抗,身上多出好几道伤口。
“故人重逢啊,娄大人,那满脸疤的妮子死了吗?当年你断骨洗髓,我懒惰不练功又如何?凭外物,我就能轻松毁掉所有。”
“外物终归无用……”娄贺扯出笑容,想套出更多冰花的信息。
突然,北面的林子外传来爆炸声。
娄贺笑容一收,在缠斗中登上高处,看到四面奔来增援的死士。
这回可真麻烦了。娄贺神情凝重,飞快和同僚汇集到一起。
大景能用轻功奔袭的人不多。黑衣人背后的势力隐匿多年突然发难,显然抛弃所有死士的性命也要完成目的。
城郊院子的防守规格是防卫数十人的高级刺客,而不是几百人的乱箭。
双拳难敌四手,总有力竭的时候。
“头儿。”一个飞鸾卫快速对娄贺比了个手势,领着几个人试图引开死士,然而无济于事。
沉七笑容变大,谨慎地躲在几个同伴中间,欣赏奔来的增援。
“娄大人啊,好冷啊,也不知里面的贵人如何了?要不你献出头来,我留贵人一命?”
娄贺道:“你马上解开冰花,把我挖心剐骨了都行。”
“要是能解,我至于千辛万苦把它带来吗?不放也好办,杀了你,我们迟早破了机关。”
娄贺听了,躲着围攻继续想方设法攻击冰花,飞快思考着。
这就是说沉七知道的法子解不了。
也许有一个办法可行,真气外放。
既然花蕾的坚冰难以从外力破开,便用真气外放渗进去,寻找从内部击破的破绽。
但天下能精妙地控制真气外放的人没几个,至少这间院子里的飞鸾卫都做不到。
当今的武学中,真气就像血液和经络是身体的一部分,在体内运转已是极难,透过血肉外放更是一门艰深的功夫。
练武的时间是有限的,没人会专门练鸡肋功夫。
难以伤敌不说,自己可能先损八百。
……也许皇帝会。
“沉七,你侥幸留了一命后在哪学的武啊,还是这么烂。”
娄贺抓住一个死士的躯体,抛出去当武器。
见快速解决战斗无望,剩余的飞鸾卫都各自聚在一起,保持体力,一个一个手刃来犯的死士。
沉七扭曲地笑道:“还嘴硬呢,你血流干了之后再说这句话吧。”
娄贺垂下眼帘,一手捅穿身后的敌人,一手扭断身前人的咽喉,不断绕着冰花走。
娄贺还在拖延时间,试图运起内功,拿体温融化这朵要命的花。
眼下,他们化不了冰,只能在乱箭与群攻中坚持着。
铁屋愈发严寒,空青倒是能够从内部解开应急的口子,带着先生出来。
但院子各个方向已经被死士包围,在重重机关内反倒更安全。
唯一的希望是城中的皇帝和同僚看到信号后,快速赶来支援。
不过院子被围了,皇帝身边想必也有大乱子,需要护驾。
帝王应惜命,百姓盼明君久矣。
皇帝最明智的选择是避入深宫、随后彻底地清洗来犯者。
而不是从城里跋涉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