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有人,毋庸置疑,而且到单氏和韩氏面试也都是那人授意。单以隽拿到了和白琳通话的那个电话号码,但对方十分谨慎,号码经过特殊加密,打过去只会是空号。
“那线索到这里岂不是断了?”罗栗推铲子的动作一顿。
“不会啊,我让人继续盯着白琳了。”单以隽胸有成竹道,“一个月不行,那就两个月,就算她之后安分守己不和幕后的人联系,那也能保证我俩的安全。”
罗栗道:“你有想过会这么做的人都有可能谁吗?”
单以隽道:“本来我第一个怀疑的就是韩翊风,但一来这事儿太没品,不像是他会做的事,二来白琳现在是他的秘书,如果这件事是他授意白琳做的,就不会让她留在自己身边任职,任何职务都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罗栗不解。
单以隽道:“你想啊,不论是给我下药,还是要混进单氏,都不是可以拿到台面上来讲的事情。如果白琳做了他的秘书,也就掌握了他更多的秘密,韩翊风不会放任自身的风险提高到这种程度。”
听起来似乎挺有道理的,罗栗点点头:“那有没有可能是单氏或是韩氏的内鬼呢?”
单以隽道:“不是没有可能,我现在已经从各方面入手,单氏、韩氏以及其他与我们两家有矛盾或是竞争关系的……喂!菜焦了!”
罗栗这才意识到自己听得太入神,忘记把菜翻面了。
一股淡淡的焦糊味传来,罗栗冷静地将烧焦的几片菜叶拨出来,撒了点盐,便将剩下的倒进了餐盘中,让单以隽端出去。
晚餐是罗栗做的三菜一汤,有荤有素,足以让两个大男人填饱肚子。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罗栗看着主动要求去洗碗的单以隽,欲言又止。
毛球:【赶紧上啊!】
罗栗懵逼:【……上什么?】
毛球:【你不是有话要对他说吗?】
罗栗:【但我觉得这个时候有点不太合适。】
毛球:【有什么不合适的,犹豫就会败北,罗罗上!】
罗栗:【那我现在就去问他打算什么时候走?】
毛球:【……】
毛球:【你要说的是这个???】
罗栗:【不然呢?】
毛球:【孺子不可教,人家不理你了,你自生自灭去吧!】
罗栗:【喂!】
毛球貌似是真的生气了,不论罗栗怎么喊它,它都躲在属于自己的小空间里,连根毛都不肯露。
耳畔充斥着流水声,单以隽穿着衬衫围着围裙的背影是如此可靠又温馨。
罗栗其实知道毛球的意思,它是想鼓励自己主动一点,回应单以隽。但罗栗的回答也并非刻意装疯卖傻,他是认认真真在考虑让单以隽回去的事情,他喜欢单以隽不假,但这不代表他已经想清楚了。
撇开原配,自己取代她的位置,让命定之子获得幸福?
这种操作真的可行吗?
罗栗不是选择困难,这会儿却着实难以抉择。
最终,他拿出一枚硬币,向空中抛去,届时如果数字面朝上他就去喊单以隽回家,如果是花面朝上,那他……
单以隽正在认真地刷盘子。
要洗的餐具并不多,但因为他从小到大没怎么干过家务,洗洗涮涮之类的活更是这两个月才开始做的,因此动作非常不熟练。他还记得自己留宿发小家,吃了饭,自告奋勇去洗碗时把一捧餐具都给摔了的悲惨历史。
这是单以隽二十八年来最大的黑历史,此后每次进厨房,他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绝不再打破任何东西。
将手中的盘子用水冲刷干净,放到右手边的架子上,单以隽拿起了水池中仅剩的一只碗。
忽然,他的腰被抱住了。
是从后面被抱住的,他能感觉到对方的额头抵在自己的肩膀上,身体贴着他的后背,双臂也箍着他的腰,掌心贴在他的胸口,几乎能感受到双方脉搏的律动。
罗栗居然主动抱他了?!!!
单以隽惊喜得脑海中一片空白,手里沾满泡沫的碗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