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点了点阙安手心里的药液,颤动着绒毛,自己自力更生蘸着药液,委屈的涂了起来。
阙安把玩着手中的刀柄,认真思索割掉这对耳朵的可能性有多大。
原来看来可能性还稍微大点儿,但现在再要割,总有种残害生命的罪恶感。
阙安抬起眼,看着镜子: “你能自己掉下去吗?”
正勤勤恳恳给自己施药的毛绒耳朵闻言一抖,立马晃成拨浪鼓,细碎的绒毛都被晃荡出几根。
阙安懒懒撑着头:
“那总不能一直长我身上吧,你自己想个办法。”
竖起的毛绒耳可怜的耷拉了下来,蹭了蹭阙安的发顶。
呜呜呜。
阙安揉揉疲惫的眉心,拿头上这对耳朵不知如何是好。
*
从实验室出来后,赵安看着后视镜中闭眼养眠的秦郁之欲言又止,时不时分心瞥一眼,叹口气。
“想问什么?”
秦郁之闭着眼淡淡开口。
有了秦郁之这句话,赵安的疑问就如瀑布般关不住全问了出来:
“老大,这事儿为什么就不查了啊?”
秦郁之抬眼望向窗外:“查。”
但不是现在。
赵安语气里带了点不甘:“我们好不容易进了容创的老窝,那实验室肯定有问题,对了对了,那个走廊尽头的房间,一看就有问题,我们为什么不趁机抓住证据,一举捣毁?”
秦郁之揉揉眉心:“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
这个实验室规模正规,至少他们短短瞥的那一眼,根本不足以让他们发现任何异样。
容创心思缜密,是有备而来,况且已经被发现过一次,这次肯定会比上次更小心翼翼。不可能那么简单就能被他们一举发现找到线索。
赵安啊了一句,原本以为闯犯罪窝点的英勇壮举全都落了空,让他略有些失落:“那老大你为什么非得约实验室啊?约个环境优雅的饭店坐下来谈判不好吗?”
秦郁之瞥了一眼,随口道:“为了给敌方施加心理压力。”
赵安:……
他无奈道:“有了有了,我都有心理阴影了。”
容创真的太吓人了,其次吓人的是他的实验室。
秦郁之垂下眸子。
虽然这次是有惊无险,但秦郁之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不好的预感在他心头萦绕。
他总觉得,可能会发生些什么。
说话之间已经到了家。
车子转眼稳稳停在别墅楼下,赵安拉开车门,秦郁之走了下来,走进了家门。
刚走到家脱下外套,他眼尖的看见了门口沾着泥的鞋。
泥土痕迹还很新鲜,看得出来刚出去没多久。
刘管家端上热水后,对着秦郁之汇报着阙安的行程:
“少爷,阙安昨天晚上又出去了。”
风水轮流转,原先是阙安管着秦郁之 现在调了个个,秦郁之让刘管家盯好阙安,不许让他出门。
但阙安谁能管得住?
特别是这几日,阙安出去的频率特别高,还都是在晚上,管家再管也不可能凌晨两点在门口堵着他。
秦郁之点点头,端起水喝了口示意自己知道了。
面上表情不变,但实则内心隐隐有些倦意。
自从那日在酒店容创发现有阙安的存在后,就一直有暗中调查他,现在除了家,外面无论是哪里,对阙安都相当危险。
反复叮嘱阙安不要外出,结果还是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秦郁之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等到快开饭时,阙安才回来。
秦郁之抬起头,看着阙安:
“去哪儿了?”
阙安从背后拽出几只花,伸到秦郁之面前:“你看。”
花瓶里的木风铃因为头顶那对耳朵的恶行,失了水分后已经奄奄一息,阙安索性把那几枝丢了,去附近又重新买了几只。
他没记错的话,秦郁之还挺喜欢这种花的。
虽然他一直觉得这花丑了吧唧的,也不知道这玩意和漫山遍野的野花有什么区别和值得观赏的必要,但还是特地出门,去了老远的花鸟市场,重新买了几枝回来。
“好看吧?”
新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