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杯咖啡,看剩余量已经有一会儿了。
奇怪的是,两人都愁眉苦脸的,全无活泼的朝气。
“下午好。”简静招呼,“你是筱筱吧,好久不见。”
筱筱有点紧张:“简老师好,你还记得我啊。”
“当然,我们是一起逃过命的么。”她笑着坐下,点了馥芮白、冰激凌和一些小食,又把两本新书交给她们,“考完试再看啊。”
季芸芸认真道谢,欲言又止。
简静开门见山,问道:“遇到什么事了吗?”
她为难地点点头,却不知从何说起。
“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说说。”简静道,“我会对你哥保密的。”
季芸芸抓抓脑袋,仿佛下定决心:“我怀疑,我们班上的苗彤不是自杀的。”
简静轻轻“啊”了声,道:“你仔细说说。”
“苗彤是我们班的副班长,人很好,成绩也很好,本来一直说她会被保送的,但是……”季芸芸的声音陡然沉落,“她跳楼了。”
“说下去。”
“那个时候,我们班在上体育课——呃,高三的体育课都是自习,不过从4月份开始,老师们就鼓励我们出去散散步,放松一下,不要老在教室里——所以当时有的人在教室,有的人不在。”
别看季芸芸看了这么多侦探小说,真轮到自己讲述,她就有点笨嘴拙舌。试图说得详细,却搞得颠三倒四。
“苗彤去了实验楼,然后从顶楼跳了下来。我、我当时在打羽毛球,就在实验楼后面的操场上。”
季芸芸顿了顿,艰难道:“我就看见她掉了下来。”
筱筱抱住朋友的手臂,说:“我们马上去叫了老师,当时也不知道是苗彤,后来才知道是她……”
“警察来过吗?”简静问。
季芸芸点头:“调查了一下,有遗书,她最近的成绩也不太好,可能压力太大,所以说是自杀。”
简静慢慢点了点头,却又问:“你为什么觉得她不是自杀?”
“因为最近发生几件奇怪的事。”筱筱说,“我们寝室有个女生,她变得有点神神道道的。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嗯,她有点神经过敏。”
女孩咬咬嘴唇,疑惑地形容:“半夜三更,她不睡觉,站在阳台上,看起来好像要跳下去,室友刚好下床去厕所,差点从□□上摔下来,但我们问她,她说只是吹风。还有,走在路上的时候,她总是会回头,说有人叫她,我们说没人,她说有,是苗彤的声音。”
“你们怀疑她做贼心虚?”简静问。
筱筱和季芸芸对视一眼,点点头:“她以前和苗彤关系不好,有点别苗头吧。”
“我觉得班长也有嫌疑。”季芸芸逐渐进入状态,“他和苗彤是竞争对手,两个人都有可能被保送,但苗彤今年开学成绩就不太稳定,肯定谈恋爱了。”
简静吃完冰激凌,道:“和谁?”
“班长。”季芸芸义愤填膺,“这可能是他的阴谋。”
“你说的都是动机。”简静擦擦手,问,“真正有疑点的地方是哪里?或者你有没有证据?”
季芸芸掏出书包里的笔记本,摊开:“苗彤跳楼是5月4号,星期三下午的第二节课。我问了几个和苗彤要好的同学,她们都说,苗彤虽然最近情绪不高,但不像是想不开的样子,还和她们聊过想去的大学。”
筱筱补充:“她们寝室的人说,苗彤很喜欢一个歌星,高考完就要去看他的演唱会。”
“她同桌说午休的时候,苗彤还在写数学作业,谁自杀前还做作业啊?还是数学作业!!”
“上体育课前,她还和我们说新出的酸奶特别好喝,推荐我们尝尝。”
“而且,跳楼也没必要去实验室吧?那里很远。”
“前年跳楼的那个学爱上书屋楼上跳下来的。”
两个女生七嘴八舌地讲了一堆“疑点”,有的有道理,有的差强人意。
简静想想,问季芸芸:“这事肯定你哥查起来方便,你和他说过吗?”
“他肯定叫我别管!”季芸芸叫起来,满脸抗拒之意,“让我好好复习,别分心什么的——怎么可能不分心?一个我每天要见的人不明不白死了,谁能真的不当回事?”
听了这话,简静马上意识到,她必须接下这个“委托”。
离高考不到一个月,要是一直让这种怀疑的情绪占据大脑,她们可就没法好好考试了。
她问:“你想我怎么做?”
季芸芸渴望地问:“能帮我们调查这个案子吗?”
“可以。”简静明确告诉她,“但我不方便找老师、学生询问口供。”
封闭式学校不欢迎外人,更不要说近乎于丑闻的自杀事件,校方恐怕不会同意她调查。
季芸芸懂了,垮下脸:“非要说吗?”
“放心,我来和他说,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简静拿走她的笔记本,“这件事就交给我,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