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鸡毛掸子暴打而下,君时月学着帝释迦的语气,狂狷而又邪魅的道:“疼不疼?舒服吗?想不想我再快点?”
帝释迦:“……”
他穿着狐裘,她力气又不大,倒是没有很疼,但是感到非常非常的耻辱……
她居然真的敢打他!
而且说的都是什么荒唐话!?
君时月沉浸在反攻的快意里,一边打,一边邪恶的笑道:“怎么样,受不了了吧?要是受不了了,就赶紧求我呀……求我,
我就饶了你!”
帝尊大人的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着。
好在此景没有别人看到,不然他圣灵宫帝尊的面子该往哪里放……
正要转身揪住这个无法无天的小东西好好教训,突然,马车在这时停了下来。
辉夜好死不死的掀开车帘,禀告道:“尊主,太子说要在此地扎营修整……”
“……”
辉夜的话说到一半,看到车里的景象,就猛地噎住了,眼珠子都从眼眶里凸了出来。
——我!勒!个!去!
我看见了什么……君姑娘,居然在家暴尊主!!!
雪皇神兽凑过来看了一眼,眼球也猛然一凸。
——卧槽,死女人竟敢打帝释迦,不要命了吗?
辉夜已经严重怀疑自己在是在做梦了,尊主是站在食物链最顶端的,怎么可能这般挨打!
这很可能是梦……辉夜这样想着,狠狠的掐了旁边雪皇神兽一把。
雪皇神兽吃痛,发出“嗷”的一声惨叫。
辉夜惊喜的喃喃道:“原来不是做梦啊……”
帝释迦面无表情,俊脸上一片冰冷。
君时月的动作已经僵住,她抽了抽嘴角,强行装出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举着鸡毛掸子尴尬道:“辉夜大人,有事吗?”
辉夜反正了好一会,才蓦地恍然大悟——对,这一定是尊主宠媳妇的新方式:乖乖挨打!
真会玩!
辉夜明白了,就释然了,连忙道:“没事,只是来禀报一声,天色已晚,太子刚刚说想就地扎营,明日再赶路……那我,我
先告退了!”
你们快继续。
说着就要缩回去,但目光落在君时月手中的鸡毛掸子上,又实在忍不住,热心的问了一句:
“君姑娘,这鸡毛掸子有点小吧?要不我给您找个扫帚来?”
君时月:“噗哧。”
果然盼着帝释迦挨打的,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呢!
帝尊也勾唇笑了一下。
“辉夜,”他静静的开口,“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辉夜立刻吓死了,连忙捂着嘴道:“尊主,属下什么都没说……属下告退,告退!”
辉夜诚惶诚恐放下厚重的衾帘,退下了去。
然后就看到马车剧烈的摇晃了几下,里面传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然后又恢复死一般平静。
看的辉夜和雪皇神兽心惊胆战。
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啥……
马车里,君时月像翻白的鲤鱼一样绝望的躺在男人怀里,动弹不得。
原以为不能使用灵力,她跟帝尊就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了……然而事实却是,她刚刚跟帝释迦过了两招,想要去点他的穴
位。
结果非但没点成,反而被他轻而易举的反手就点了穴……现在完全动不了了!
一首凉凉送给自己。
君时月眼角挂着一滴咸鱼泪,小声道:“那个迦迦啊,我刚刚把你打疼了吧?要不你把我的穴道解开,我给你揉一揉……”
刚刚打了他一顿,气也出了仇也报了,现在又变成他砧板上的鱼肉,是时候服软了。
“呵呵……”帝释迦低沉的笑了一声,异常沙哑。
君时月听在耳中,心脏不住的颤了一颤。
“月儿,你就仗着本座喜欢你,”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长睫下垂落的眸光里满是邪气:“就敢为非作歹,嗯?
”
君时月:“不敢不敢,我刚刚一定是抽风了,居然对你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想想就心痛……你还疼不疼啊,快让我揉揉
!”
“现在不必,”帝释迦唇角撩起一抹近乎温柔的笑,说:“等回了京城,再好好给本座揉吧。”
君时月:“……”
完了。
一听这话中的意思,就知道回去之后十天都别想下床了!
不作死就不会死,君时月突然想永远留在不周山,当一个无忧无虑的野人……
马车外,御林军们已经搭好了一座座帐篷。
远方暮色落在不周山的三座高峰上,雪顶都染上了紫粉的暮色,如同一幅魔幻的画,美丽绝伦。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君时月跟着帝释迦走入中央大帐,轩辕墨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