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个人的吼声震撼云霄,居然喊出了千人战队的雄浑气势。
程圆很满意,他转过身,举剑遥指雷大人和对面已经摆出攻击阵型的骑兵。
“多罗国的王八蛋们听着,尔等两年前外凭坚甲利兵,内借国贼佞臣覆灭我宁国,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长治久安地奴役我大宁的君臣百姓吗?现在我程圆告诉你们,你们大错特错!”
雷大人一惊,原来对面那人就是朝廷重犯程圆?
程圆继续讲道:“自古以来,哪里有侵略压迫哪里就有抗争,无论侵略者有多么强大,他终究敌不过千千万万浩瀚如海的民意。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世界上没有任何一艘船能抗衡大海的咆哮翻覆!”
“今天的形势貌似你强我弱,一如曾经你我两国疆场对决之势。但不同的是,当今的程圆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孤立无助的大昏君,我已脱胎换骨,涅槃重生!”
“当今的程圆身后有无数敢于抛头颅洒热血的好兄弟搏命相助。今日一战,你等尽管前来送死,宁国复国大业就从此拉开序幕,我要用今日的一场胜利祭旗!他日,我还要将宁国大旗插上红玺城的城头,让你等尝尝什么叫亡国之痛!”
程圆的这席话虽然比较短暂,但是慷慨激昂、字字如刀、气势如虹!
他道出了积压在心里许久的一番话,这里既包含了对于旧年亡国之事的懊恼,也有对未来战争胜利充满信心的展望。
或者说,这根本就是一篇讨伐多罗国侵略行为的战争檄文。
不要说赵虎等十来个侯府侍卫听得热泪盈眶、激情澎湃,就连身为异国人的赤山功和刘景腾都不禁在心里为程圆叫了一声好!
雷大人听到这里冷冷一笑,“程圆,好个昔日的宁国大昏君,你的真正目的居然是要复国?你藏得倒是很深,手笔也不可谓不大。不过,无论侵略战争也好,抵抗战争也罢,最终胜负不是靠嘴说,靠的都是军队实力。”
“你说的什么狗屁民意,什么水呀、船呀的,简直就是一派胡言!周将军这次带来了三百骑兵,我倒要看看你们十来个人的民意有多强大,看看你们这些废水是不是能把整个一个骑兵营掀翻!”
雷大人身边的骑兵营首领的名字叫周荆,雷大人话音刚落,周荆挥舞起手中的马刀,向身后的长长一排骑兵喝道:“弟兄们,跟我冲!拿下重犯程圆,立功领赏银喽!”
一声马嘶,周荆的马前蹄高高扬起,下一瞬战马踏破了积雪,气势汹涌地向程圆冲去。
周荆身后三百名骑兵纷纷怪叫,目光中充斥着血光,挥舞起马刀跟着周荆杀向程圆。
感受着大地的震动,面对着敌人的嚣张,程圆扭头问了赤山功一句话,“侵略者理应受到天罚,对吗?”
赤山功毫不犹豫地点了下头,“对!”
程圆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知我剑,面对飞驰而来的骑兵大队,严肃地说道:“那么这第一剑就由我来‘罚’吧!”
说到这里,程圆长发无风鼓荡,衣袂飘飘目光明亮,一声暴喝,他向前猛冲七步高高跃起。
“裁天!”
程圆上来就是天罚三剑的最强一剑!
这一幕,如果哪个人有相机的话,从侧面抢镜头照下来是何等的有幸?画面又是何等的壮阔?
一个人飞行在半空中,单挑一个营的骑兵。
程圆的肚腹前弓,双手双腿向后背,像一个大写的“c”字一样双手持剑,做欲劈砍状。
这张照片的写照简直堪称完美,也预示着程圆一往无前的精神,以及向多罗国开展的完美姿态。
周荆距离程圆已经近在咫尺,他甚至在飞驰中看清了程圆那双长长的睫毛在微微阖动,然而下一刻面前的景色却蓦然大变。
天还是那个天,但是突然间乌云压顶、黑暗丛生。程圆不见了,对面的其它反叛者也都再无踪迹,周荆犹如独立荒原,周围空荡荡一片。
骤然间,远处的天空轰隆隆响起了一声霹雳,震耳欲聋,紧接着一道横跨万里的笔直闪电撕裂长天,在他的头顶将整个苍穹和滚滚乌云一分为二。
闪电越来越亮,亮得致盲了他的双眼;闪电越来越粗,粗得像一条望不到对岸的大河。
是啊!那哪里还是一道闪电?分明是横亘宇宙的一条天河。
蓦地,天河倾泻而下,瞬息落地,它裁开了整个天,也裁碎了周荆整个人。
惊得魂飞魄散的周荆眼前看到的是这些,跟着周荆身后距离最近的七十多名骑兵看到的画面几乎毫无二致,只是那个被天罚裁决的对象换了自己而已。
可是在旁边的外人看来,程圆重重地劈下了一剑,从知我剑的剑锋中喷薄而出几万道肉眼难以捕捉的剑气,在瞬息间撕碎了前方官道二十丈内的一切活着的生物。
无论是人,还是马。
甚至停放在官道上的军械运输车辆在这一剑的无差别攻击下,也被无边的剑气斩成了一地木屑。车上的刀枪剑戟和盔甲也被斩得四处乱飞,甚至在金属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