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绿水,艳阳普照。
程圆一行人向南行走了4天,程圆却没有一丝中毒的迹象,因尚云志毒酒阴霾笼罩的程圆终于彻底地放下心来。
前方就是双阳岔口,也就是前几日程圆和赤山功商议的分手之地。
这条岔路口呈一个倒写的“y”字型,径直向南行直通江东大马城,往东走则通往赤山国。
景枫始终不知道赤山功为什么要暂时回国,在双阳岔口抱拳道别。
程圆则恋恋不舍地好一阵叮嘱,然后挥手分别。
送走了赤山功后,程圆、景枫,带着胡铭、刘晨两名侍卫,四人骑着四匹快马一路向南疾行。
自从赤山功离开后,景枫始终压力颇大,时时留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因为她知道丛深对于杀死程圆一直没有死心,程圆在宁都胡同遇袭就是最好的佐证。
赤山功离开了队伍,一旦丛深卷土重来再现身杀出,凭借自己的武功是万难保护程圆不受伤害的。
可是景枫偷偷查看程圆的心态,却感觉他信心满满、毫不畏惧的样子。
再往前行进了一日,走到一片荒无人烟的山区,天气忽然大变下起了绵绵细雨。
再行半日,细雨变成了大雨,路也变得极为难行。四人尽管有雨伞遮头,但是还是难免被浇成了落汤鸡。
“景枫,我记得咱们来时这附近山里有一座破败的道观,咱们到那边去避避雨吧,等天晴了再赶路。”程圆在雨中向景枫喊道。
景枫指着东南方向的一个小山坳,“那座破道观就在那里。”
两扇破门被胡铭用力推开,程圆四人鱼贯而入。
这座破道观不是很大,一进一出算上道殿和内堂只有五间房屋。
胡铭和刘晨进来后赶紧找木材生火,景枫则提着剑里里外外巡视了一圈后来到程圆的面前。
“赤山功离开后的这两天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后面有人在跟踪咱们。可是我反复查探了几次却没发现人,不知道是不是那丛深悄悄地尾随在后面,你自己一定要小心一些。”
程圆擦了擦脸上的雨水呲牙一笑,“如果真是丛深跟着咱们,我再怎么小心也是白费,听天由命吧!”
景枫可谓非常了解程圆,她从他的脸上丝毫没发现恐惧之色,而且说话时他的眉宇间还露出一丝坏笑。
景枫眼睛微亮,“难道……”
这场大雨下了整整一下午,直到傍晚时分才渐渐变小。
“侯爷,这雨小了很多,但是咱们今晚好像得住在这里了,前面的路还有80多里地才能到下一个镇子,可天马上就要黑了。”刘晨向程圆请示道。
程圆看了一眼窗外已经降临的夜色,“今天咱们就住这吧,一会儿你们到外面多打些柴,晚上天气凉,万万不能断了火。”
“好嘞,我和胡铭这就去。”
说着刘晨和胡铭两人打着伞开门出去了。
程圆看了一眼景枫,“咱们的饮用水恐怕也不够了,景枫,你趁天还亮着到附近看看哪里有水,打一些回来。”
景枫同程圆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隐隐有些担忧。
程圆微微点头,“去吧!我没事。”
景枫站起身来,带着雨伞和水葫芦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破道观。
程圆深呼一口气,然后拾起一根木条拨弄着即将熄灭的火堆。
就在这时,突然间道观的侧窗一开,咻地一声纵进来一个人。
程圆吓得顿时跳了起来,“谁?”
那人道:“这才分开了几天,难道不认识了吗?”
程圆放眼看去,那不是阴魂不散的丛深又是谁?
“丛深?你居然还在死心不改地跟着本侯?上次在宁都的教训你这么快就忘了吗?”程圆举着手里的木条指着丛深,一边说一边向后退。
丛深一皱眉,“上次要不是那个蒙面人手里有暴雨金丝针,你以为你还能活到今天。”说着丛深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金光闪闪的牛毛金针,一翻手噼里啪啦地全部丢在地面上。
“这些金针折磨的我死去活来,直到昨天我才把最后一枚针从背后排出来,那个蒙面小子我早晚会找他算账。不过,在这之前我必须先宰了你,兑现了我的承诺我才能心无旁骛地做其他事。”
程圆满脸鄙夷,:“我就纳闷了,难道你天南海北地追杀我就为了那个幕后黑手的什么狗屁承诺?你堂堂一个赤山国的大人物,那家伙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你才低声下气地给他当狗腿子打手?”
丛深听了这句话就像受到了极大的侮辱,愤怒地驳斥道:“胡说!我堂堂赤山国执仗二长老岂是一点好处就能收买的?”
程圆撇了撇嘴道:“我不信,如今你被赤山功满世界追杀,早已不复当初风光。要吃没吃、要喝没喝,我想你一定是拿了人家的大笔钱财,才甘愿被人家牵着狗绳子不得自由,要么你怎么不敢讲实话?”
程圆的话把丛深气得咬牙切齿,“好吧!反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