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侯府前院里,一场激战过后已经有两名青年剑手先后挂了彩,一人左臂中剑,一人右腿中剑,失去战斗力后他们退到一旁。
此刻,第三名所谓百会起义组织的蓝衣青年,正手持长剑与景枫杀得难解难分。
二十余名君侯府卫士手持刀剑围成半圆形守住门户,同时目睹着这场精彩的战斗。
景枫不愧为一代侠女,鸿泉剑化成一道道残影,把蓝衣青年逼得节节败退。
景枫一边猛攻一边再次偷偷确认蓝衣青年左手上的一枚兽首指环。
是十二生肖的牛首指环,没有错!
那左臂中剑者带着蛇首指环,右腿中剑者带着羊首指环,他们三个根本就不是什么百会起义组织的使者,而是多罗国暗夜堂的杀手,是杜欢的人。
想到这,景枫手中鸿泉剑嗡嗡轻鸣,一招绝技“有凤来仪”长剑脱手而出。
那鸿泉剑在空中宛若一只飞凤,旋转连斩、如臂使指直奔敌人,道道银光闪耀令人分不出剑影真假。
蓝衣青年大惊失色纵身跃起,却慢了半拍,鸿泉剑划过蓝衣青年的左侧大腿。
在一声痛苦的闷哼声中,空中飙出一缕血花,而那鸿泉剑却神奇地再次飞回景枫掌中。
跌落在地的蓝衣青年捂着腿部的剑伤,气急败坏地仰脸扔下一句“小娘们,咱们后会有期”,然后带着两名同伴夺门而走、逃之夭夭。
景枫看着三人狼狈逃窜的背影,脸色冰寒,并没有追赶。
院落中的一群侍卫们无不暗赞景枫的剑术高超,不禁想起了清早何忠和魏大明对他们讲述红橡山一行的往事,对景枫更加崇敬几分。
侯府花厅内,景枫反手关上屋门。
太师椅上,程圆见景枫独自一人来见他,他悠然自得地端起茶壶,给景枫满上一杯香茗。
“打完了?辛苦、辛苦,茶我都给你准备好了,请!”
景枫也没客气,走到八仙桌前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喝完了茶,景枫凝视着程圆那张从容的脸,半晌,她有些诧异,“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没让你见他们三个?”
程圆道:“相对于那三个素未谋面的人,我当然更相信你。”
景枫对程圆的信任感到很满意。
“那么我来告诉你,他们三个根本不是百会起义组织的人,而是多罗国暗夜堂的杀手。”
“暗夜堂的杀手?”程圆身体一震,“杜欢的手下?”
景枫自顾自地又给自己满了一杯茶,“还算有点见识。”
程圆追问,“有什么凭证说他们是暗夜堂的人?”
“兽首指环。”景枫说道:“暗夜堂的每个人都带着一只兽首指环。虽然样式不同、属性不同、大小颜色都不同,但是十二兽首指环是暗夜堂杀手的身份凭证。一般的人不知道,但我很清楚这个秘密。”
程圆苦笑道:“看来杜欢的手下人实在是太小瞧我这个昔日大昏君了。大老远跑来试探我对这次民意反弹的态度,居然连最起码的伪装都懒得做。”
“没错,也正是这个破绽被我发现了,所以干脆我就将计就计,帮你这大昏君直接坚定了一下拥戴多罗国的立场。”景枫讽刺地说道。
“幸亏有你在!谢了!”程圆语重心长地致谢道。
景枫抿嘴一笑,如沐春风,打趣道,“莫不如给我加点钱吧!”
程圆故作喜悦地应和道:“莫不如多给我当几年的保镖吧!”
景枫:“想得美!”
……
宁都。
金銮宝殿上,尚云志正在同多罗国三皇子肖宁谈话,一个奴才送来一只信鸽。
尚云志展开短信看了看。
“三皇子,杜欢那边传来消息了。他派去大马城三个手下,结果……”尚云志撩起眼皮面无表情地看着肖宁。
冰冷的面具下,肖宁的眸子依旧如同一潭古井,没有一丝生气,“怎么样?”
尚云志的嘴角慢慢上扬,笑了,“结果还算令人满意。”
肖宁:“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昏君毕竟是昏君,不会那么容易改变性子的。”
尚云志点头道:“三皇子说的是,只不过曹双报告说程圆消失了大半个月,形踪可疑啊,所以我们不得不试探一下。毕竟程圆要是跟起义军走到了一起,那么我们必须尽早除之。”
“尚太宰言之有理,敦促曹双继续严密监视。”
……
曹双最近很郁闷。
或者说,从他见到程圆的那一天开始就很郁闷。
被人字拖抽嘴巴,长途跋涉拉石料,风雨无阻当监工,程圆简直就是在拿他当大牲口使。
回过头来曹双多次向尚云志传书告状,但是他却没有给自己做过一次主。
曹双一仰头喝干了桌上的一碗水酒,怅然之情更浓。
尽管这个世界所有的酒度数都很低,不过十来度罢了,可是一整坛子酒下肚,曹双也喝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