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慌了神,江孤云压住他不放,左手用力扯开他的衬衣,衬衣纽扣被扯的哒哒落了一地,右手单手打开可乐,而后高高举起、倒下,冰凉的棕色液体呈一道细细的水流,从高处往下落去,砸落到楼飞星的胸腹上,江孤云这才慢悠悠说完最后一个字:“喝。”
楼飞星涨红了脸,呜哇乱叫,然而完全无法阻止江孤云俯身一点点将他身上舔干净。
略显粗粝的舌面与许久没经过风吹日晒的娇嫩皮肤相接,冰凉的液体、温热的肌肤、火热的唇舌,三重温度互相交织在一起,楼飞星耳根通红,浑身战栗,脚趾都不自觉缩在一起,偏生江孤云还在含糊不清地问他:“刺激吗?”
楼飞星红着脸说不出话,江孤云舌尖一卷,将一颗颗滚圆的棕色液体卷入腹中,他倒下的可乐只有一小口,棕色的液体很快就没了踪影,楼飞星身上只留下一道道他舔舐过的透明水印。
但江孤云仍不肯放过他,舌尖仔仔细细勾勒了一遍他腹肌的形状,接着又探入两侧的人鱼线,楼飞星的挣扎越来越微弱无力,到最后双眼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一副被欺负惨了的可怜模样。
江孤云这才暂时放过他,掐住他的下巴,逼他和自己对视,哑声逼问:“刺激吗?”
楼飞星仰躺在沙发上,大大敞开的上身被刺激的寒毛都纷纷竖起,眼睛左右乱转,就是不肯看江孤云。
他内心天人交战,说是,总感觉自己莫名输了一筹;说不,又怕江孤云还有别的手段。
不等楼飞星纠结出一个答案,江孤云先含住一口可乐,掐着楼飞星的下巴吻了上去,他手上用力,强迫楼飞星张开嘴,接着唇舌并用,将自己口中的可乐强行渡给楼飞星。
多余的液体从两人相接的唇舌间流下,楼飞星呜咽出声,他喉头滚动,被迫吞咽下口中外来的液体,眼里的水雾凝结成一颗颗水珠,可怜兮兮地挂在他的眼睫上,要掉不掉。
即使如此,江孤云也没有丝毫心软,将口中的可乐全部渡完后,他的舌头强势闯入楼飞星的口腔内,在里面肆意搜刮扫荡,就像野兽第一次巡视自己的新地盘,每一个角落都要彻底探查清楚。
这个初时只是想小小惩罚楼飞星一下的行为转眼间成了变了味的亲吻,江孤云的舌头狠狠扫过他的上颚、舌根,楼飞星很快感到舌根一阵酸麻,偏生江孤云还半点不停歇的向更深处进攻,贪婪地掠夺他口中的所有空气。
两人口腔中那点残留的甜味在激烈的亲吻中被左拉右扯,很快瓜分了个干净,楼飞星的两条手臂不知何时勾住了江孤云的脖子,身子也不自觉挺起,向江孤云靠近。
他闭上眼,在激烈的接吻中忘了呼吸,大脑很快变得昏昏沉沉起来,楼飞星难受地推搡压在身上的高大男人,江孤云这次倒是温柔地放过了他,只轻轻勾住他的舌尖含弄,时而舔过他的唇缝,含住他的上唇轻咬,静静享受此时的温存。
就像这个变了味的吻一样,两人的关系也在这天以后变了味。
表白、在一起、求婚、成婚,一切都如水到渠成般自然。
婚后的生活和之前相比,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除了更黏糊以外,他们竟然连一次架都没有吵过。
江孤云喜欢楼飞星亮晶晶的双眼一直注视着自己,喜欢楼飞星抱着他说出的一句句甜言蜜语,喜欢楼飞星温柔缱绻的一声声“我爱你”。
他喜欢楼飞星每个节日、纪念日准备的一份份小惊喜,喜欢楼飞星在他生病时温柔地陪着他,喜欢楼飞星给予的每一份爱意,喜欢楼飞星带来的欢欣与喜悦。
被滔滔不绝,多如大海的爱意环绕,江孤云沉溺其中,幸福的不能自拔。
他心道,极乐世界也不过如此了。
结婚的十周年纪念日,江孤云加班加点完成了和政府的秘密合作项目,报酬他没有索要其他东西,只要了两个名额,两个去太空的名额。
结婚的第十年,他决定带爱人去太空旅游,带他的星星去看真正的星星。
江孤云为这事耗费了大量心力,近一年时间都扑在了研究和谈合作扯皮上,谈妥的那天他习惯性打开监控,想看看爱人,刚好见爱人正好在家,他便直接兴冲冲赶回家,难得兴奋的像个毛头小子。
一打开门,气氛就微妙的有些不对,但江孤云完全没注意到,他兴致勃勃道:“星星,我有个好消息!”
楼飞星双手环胸坐在沙发上,神色阴沉,“我不想听,我有事要问你。”
江孤云的兴奋褪去,莫名的不安在心底冲撞,“怎么了?”
楼飞星抬眼看他,那双江孤云最喜爱的眼里燃烧着汹汹怒火,他几乎咬牙切齿地道:“你一直在监视我,是不是?”
江孤云瞳孔骤缩,明明是艳阳高照的七月,他却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从骨髓深处窜出的寒意浸彻四肢百骸,冷的他牙齿都打起磕绊起来。
他大脑一片混乱,各种各样的问题疯狂涌现,星星是怎么知道的?他知道了多久?又知道了多少?
他喉咙干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