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劲秋这会儿还有些神志不清,姜夫人连忙看向柯扬和周孟,哪知道两人心虚地避开她的目光。
难道他们要说是姜劲秋冲的太快,险些冒犯到牧先生,所以被牧先生掐住了脖子?
姜夫人仔细看着那道痕迹,看到上面的指痕时,惊愕地吸了口气,“是谁掐了你的脖子?”
“咳,”薛淮轻咳嗽了声,立刻吸引了姜氏夫妇的目光,他神色自若道:“夫人不用担心,我们是在判断令郎是否被脏东西附了身。”
姜氏夫妇早就注意到这两个人,因为这两位的容貌气质太出挑,很难注意不到他们,只不过他们太担心儿子,这才没有仔细观察这两人。
“您就是薛大师对吧?”姜先生客气地朝薛淮伸出手,道:“谢谢你们特意过来一趟,我们上去慢慢说吧。”
薛淮入乡随俗地伸手和姜先生握了下手,身侧陡然爆发出熟悉的骇人煞气。
众人只觉得背后一凉,姜先生首当其冲,他觉得自己仿佛被大型猛兽盯上,冰冷的杀意令他近乎窒息。
薛淮连忙转头去看牧长野,后者正阴沉沉地看着姜先生的手。
“子慎!”
薛淮连忙压低声音提醒道。
牧长野神情一顿,眼底翻涌的风暴逐渐散去,他垂下眼,周身的煞气渐渐平息,“…我没事。”
直到这一刻,众人才觉得空气再度流动起来,他们喘了口气,对这位相貌冷峻英挺的男人惧怕又好奇。
光这气势都能把人吓破胆,他到底是什么人?
姜先生感觉自己像是在死亡边缘走了一圈回来,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都是冷汗。
即便牧长野这会儿垂眼默然不语,他依旧心悸不已。
真的没事?
薛淮颇为怀疑地打量着他,既没有人攻击偷袭,也没有人表现出敌对恶意,他为什么又险些失控?
“小纯…”
一声含糊地呢喃打破了寂静,姜夫人这才想起儿子还在旁边,也顾不上那个可怕的男人,焦急地问:“大师看出什么了吗?”
虽然这位大师看着太年轻了点,但只要能解决劲秋的问题,年龄根本不是问题,先前那几位年龄是很大,但不也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吗?
最关键的是,这位大师的朋友看着就不是一般人,大师肯定也有一手!
确定牧长野是真的没事,薛淮这才看向这次的苦主姜劲秋,姜劲秋似乎是回过神了,嘴里含糊地念着:“小纯…小纯…”
柯扬两人立刻把人钳制住,果不其然,下一秒姜劲秋就用力挣扎起来,他急迫渴望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大门,但无法挣脱的钳制让他逐渐暴躁,他挣扎地越发凶狠,两个大男人差点被他甩开。
这模样的确不对劲。
薛淮掏出一张安神符拍进姜劲秋体内,原本还奋力挣扎的姜劲秋像是软了骨头似的安分下来,神情肉眼可见地柔顺温和起来,与刚才暴躁急切的样子判若两人。
“!”
这一手看的众人眼睛一亮,尤其是姜氏夫妇,他们还是第一次目睹玄学道法,之前那几个大师一个个都束手无策,没想到这位年轻的道长一出手竟然就能让儿子安静下来。
姜先生甚至忘了对牧长野的恐惧,急切道:“道长,我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淮道:“先把人带回去。”
“对对对,我们先上去!”姜夫人这才回过神,连忙伸手按开电梯,看向薛淮的眼神越发热情。
这位大师肯定能解决儿子的问题!
柯扬和周孟率先架着姜劲秋进了电梯,薛淮和牧长野跟着进入电梯,随后是姜氏夫妇。
电梯上行过程中,薛淮一直在观察姜劲秋。
没有阴气、没有妖气,如果非要说的话,这姜劲秋反倒是红霞照顶,应该是好事将近……
薛淮皱了皱眉,手指轻轻碰了下牧长野的手背。
手背被一抹温热轻轻擦过,牧长野身子一僵,这抹热度仿佛蹭过他的心尖,引得心底一股情绪在躁动着呼之欲出,但这种感觉又和摧毁的欲|望截然不同。
这是什么?
牧长野困惑地看着薛淮的手,想看看他的指腹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不然为什么会有这种奇特的感觉?
没有得到回应,薛淮偏头看了眼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