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已兵乏少粮,又对楚军深恨入骨,定不会放过楚军输送粮草之甬道。”
要像这便宜老兄一般坐镇中军,派兵列阵,他虽也马马虎虎做得来,却实在没那耐心。
真说打得痛快的仗,还是得追撵着、游走着打。
既要游击战,便贵在精而不在多。
多裁出来的兵员,正好扔给凡事多多益善的眼前这兵仙。
吕布越想越觉合适。
想当初他所领下那并州铁骑,赫赫杀名可谓天下皆知,叫见多识广的董胖贼也惦记得很。
来这几百年前,他纵拿此时名声不扬的彭陈二人打不出甚么响亮名号,至少也能打个酣畅淋漓的痛快!
况且天下一定,他便要走了。
那项羽人虽憨得很,待他却着实不坏。
他吕奉先向来是个大方的,索性大发慈悲,再帮那无人看护就要出事儿的傻子……稍多干点活。
“此次守株待兔,却需以灵活为主。”吕布一边盘算,一边利落地安排着:“那陷阵营兵士,布只留三千员,余下那二千与那五万西部军,便交托给韩兄了。”
韩兄却破天荒地露出副白日见鬼的震惊表情,久久无话。
比起贤弟主动要求精简兵力这点,更叫他为之震惊的,还是贤弟话里明显透露出的意思。
这哪是他一向行事大刀阔斧,只爱冲锋陷阵,面对数万敌兵也敢头脑发热地孤身冲上,总嚷嚷着打打杀杀的贤弟?
况且那护送粮草输送的活,从来便是众所周知的吃力不讨好。
“贤弟,”韩信沉默着打量贤弟许久,实在瞧不出对方有甚么或发热或醉酒的迹象,踯躅再三,仍是谨慎建议:“你还是……再歇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