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炤的第一篇新婚日记, 卫漱看完了。
看完之后,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这篇日记的上半篇他还能稳住心情,下半篇弄得他都面红耳赤,他竟是不知道炤炤有这种特别的癖好, 喜欢将这些过程细细地写下来。
如今他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她描绘的场面, 仿佛身临其境, 恨不能现在抛下手里的事情, 当场在做三百次。
卫漱深呼吸两口气, 怎么都平复不了心情,自然也就没有办法再看下去。
日记什么时候不能看是不是?
“炤炤。”
窦炤正津津有味地看卫漱写的日记, 就听到他的声音从自己身后飘来,她头也没抬,笑弯了眼睛:“师兄, 原来那天你是这样想的啊,你都没有和我说。”
她看的已经是第六篇日记了,卫漱写的日记都比较短,一下就看过去了。
窦炤正要与卫漱好好说一说日记里说的这事,结果手里的日记就被抽走了。
她这才仰头看过去, 却看到卫漱那双琉璃色的眼睛此刻有些深邃, 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她。
瞬间,窦炤就明白卫漱是什么意思, 脸一下就烧红了:“师兄……白天不是才……才放纵吗?!”
她这会儿更想看他写的日记。
卫漱就将窦炤抱了起来, 坐在自己的腿上,环着她, 然后将那日记重新还给她。
他的声音哑着, 隐忍着, 却是克制:“那你继续看, 我抱一会儿,过一会儿就会好。”
嘶哑的音调,在夜色里都变得撩人起来。
窦炤拿着日记,坐在他的腿上,却是脸更加红了,她明显就察觉到了他的变化,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得到。
她将日记盖在脸上,遮了遮,身体都僵直着。
“怎么?不看了?”偏这个时候,卫漱还在窦炤的耳边吹着气,那灼热的气息弄得窦炤的耳朵一下红了,酥麻痒的感觉一下涌到全身各处。
“师兄,你这样我怎么看的进去?”窦炤捂住脸,声音都有些闷闷的。
卫漱的脸埋在窦炤脖子里,声音传出来时也闷闷的,他说道:“既然没心思看日记,不如看看我?”
窦炤没吭声。
卫漱想到了那第一篇日记,忍不住笑出了声:“炤炤,你说你看了那么多图册,最想尝试哪一种?”
窦炤把脸埋在手里,头低得更低了一些。
什么哪种姿势啊,她自然是……自然是都想尝试了,但这话怎么好意思与师兄说。
她是这么想着,他们日后的时间还有许多许多,总有机会尝试得到,自然也不必多说。
卫漱的笑声更浓了一些:“不如就从现在这个……开始?”
现在?
窦炤正想着,就感觉自己腾空起来,她被卫漱抱着转了一个圈,面朝着他,她的双手自然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卫漱的额头抵着窦炤的额头,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炤炤……”
窦炤闭上了眼睛,索性什么都不管了,日记也丢在了一边。
风吹进来时,吹起了地上的衣物,也将屋子里的烛火吹得摇曳了一些,将两人倒映在墙上的人影也照得更晃动了一些。
那分明是窦炤面朝着卫漱被他抱着,而卫漱却是站着的……
“阿荆……”
…………
一夜放纵过去,窦炤第二天起的很晚,就算是她这个体质,折腾了一个晚上也有些疲累。
睁开眼睛时,卫漱还在身侧,他闭着眼睛,似乎还没醒过来。
她曾说好的,希望自己每天睁开眼睛都能看见他,所以,每次自己不论何时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
仔细看看,这张脸其实生的也是和阿荆原来的脸很像的,只是,她从前没有这样去想过。
窦炤的手轻轻抚过卫漱的脸,食指指尖一点一点划过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眉毛,又落到了他的唇上。
唇红齿白,说的就是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