傒,没有高傒在临淄城主持朝政,公子小白就算到了临淄城门口,也会被打出去的,根本无法进城。
史书上说,公子小白早年的时候就和高傒打好了关系,果然史书诚不欺我,公子小白小小年纪,已经认识高傒了,听这口气,关系还不错。
公子小白叉腰说:“高傒锅锅才不是怪胎!”
祁律眼眸一转,似乎早有打算,说:“叔叔需要高傒哥哥帮忙,小白能不能书信一封,请高傒哥哥出城一叙?”
公孙无知震惊的盯着公子小白,就算公子小白和怪胎高傒有交情,可是公子小白说到底是个小豆包,高傒怎么可能因为小豆包的邀约,便出城来呢?
哪知道公子小白拍着小胸脯,很是自豪的说:“无有问题!君叔尽管放心便可!只要是小白邀约,高傒锅锅一定会来哒!”
公孙无知眼皮跳了跳,公子小白又说:“小白这就书信一封,写在锦帛之上,高傒锅锅看到,绝对会出城哒。”
公孙无知揉着钝疼的额角,一个怪胎,一个小豆包,越来越不靠谱儿了,他们这是在讨论杀进临淄城的问题么?这分明是在陪小娃娃顽过家家!
公孙无知说:“行行,退一万步,高傒他接到了小白的锦帛,愿意出城共商大事,但是你们可别忘了,怎么把书信送到高傒手上?临淄城咱们现在进不得,大司徒假意扣押了诸儿,一定会严加戒备的,但凡有人抛头露面,只会让大司徒起疑心。”
他说到这里,一直没说话的天子突然眯了眯眼睛,突然说:“人当然不行,但是寡人可以。”
公孙无知一头雾水,人不行?天子可行?怎么听起来,好像天子在骂自己不是人似的?怪怪的……
其实天子说的是一句很直白的话,他这么一说,祁律立刻便明白了。一般人不行,但是……小土狗可行!
如今小土狗被公子诸儿带走,已经入了临淄城,而且小土狗是狗子的模样,根本没有人会戒备小土狗,如果让小土狗穿梭于临淄城送信,再合适不过了。
祁律微微蹙眉,低声对天子说:“可是……”
天子知他是担心自己,立刻说:“无妨,没有甚么可是。”
姬林执意留在临淄城,也是为了这样的时刻,能和祁律里应外合,否则小土狗早就趁机逃跑了,也不用等到现在。
姬林凝视着祁律,说:“太傅要做的,只是抓住时机,便足够了。”
祁律与姬林对视着,回视着姬林坚定的目光,突然闭了闭眼睛,点点头,说:“好。”
众人便敲定主意了,公子小白去写移书,请高傒出城一叙,祁律顺便问了问高傒的喜好,当然,是口味上的喜好。
高傒出城一叙,祁律自然要摆一个宴席,自古以来,虽然历史变化万千,但酒桌上谈生意这个道理,从来便没有改变过。
公子小白正好写完了移书,歪着头,嘟着嘴巴,揪了揪自己的小头发,“唔——”了好一阵,苦恼的说:“高傒锅锅他……不喜食肉!”
公孙无知震惊的说:“这天底下还有不喜食肉之人?”
难得,天子也有点共鸣,毕竟天子也是肉食动物,无肉不欢,平日里不喜欢吃素菜,也不喜欢吃瓜果。
公子小白说:“高傒锅锅口味而比较清淡,而且不喜食肉,素来都喜欢清汤寡水儿的。”
祁律琢磨了一下,说:“喜欢吃素,那最便宜了。”
临淄城,高子宅邸。
夜色已经浓郁,一身材高挑的年轻男子走入宅邸,宅地冷冷清清,虽是高子府邸,但没有多少仆役,年轻男子推门而入,也没人迎接,兀自走进屋舍,“吱呀——”关上舍门。
房舍里很是昏暗,男子点上灯火,暗淡的灯火照耀着男子的面容,约莫二十来岁,长相极其清秀,透露着一股子文弱书生的气质,彬彬有礼,白玉无瑕。
正是高子高傒。
已经是早春,但夜色弥漫着清冷,高傒身材并不健壮,反而有些单薄,他回身将门掩好,感觉室户有风溜进来,带着阵阵的寒意,立刻走过去,将室户掩上。
时辰已经不早,高傒走进内室,似乎准备就寝,然而就在此时,突听“哐!吱呀——”的响动。
高傒立刻惊觉,说:“何人?”
空荡荡的屋舍,没有人回应高傒,但一股股冷风窜进内室,显然有人进了屋舍。
高傒立刻起身,从内室转出来,空荡荡的外室,根本没有第二个人,高傒奇怪的看一眼室门,室门紧闭,但的确有冷风窜进来,是从室户溜进来。
高傒转头一看,室户有个黑影趴在那里,仔细一看……
“狗?”
一只小土狗趴在室户的窗口,嘴里叼着一块锦帛,“吧嗒”一声将锦帛扔下来,丢进舍内,然后转头便跑,动作十足的灵动,别看小土狗腿短,但是弹跳力不错,一跳,小狗耳朵忽闪忽闪的,直接从室户跃了出去,消失在黑暗中,不见了踪影……
高傒奇怪的走过去,还以为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