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不哭。”江望用指腹擦去她的泪,问,“吃饭了吗?现在是大年三十,你...走了三年,我回来过年。包了饺子,煮给你吃,好不好?”
陆梨泪眼朦胧地看他:“你怎么一个人过年?”
江望弯唇,轻声应:“我喜欢一个人过年。”
“骗人。”陆梨又哼唧着去搂江望的脖子,“哥哥,我想吃饺子。”
江望收紧拥着她的手,应:“好。”
陆梨以为自己长大了。
可在江望面前,她似乎还是个小姑娘。那些不欲展露在人外的情绪,她可以毫不掩藏地告诉江望,他会拥抱她,每时每刻。
江望要去厨房,陆梨不得不松开他。
从洗手间出来,陆梨穿着江望的外套,打量着家里的模样。和她走时一样,一点儿都没变,她逛了一圈又溜到阳台上看西区。
阳台开着窗,但仍有未散的烟味。
陆梨愣了一下,看向窗台,烟灰缸里丢满了烟蒂。
他整晚都在这儿抽烟。
“梨梨?”
从厨房里传来江望的声音,他语气克制,嗓音微沉。急促的脚步声紧跟着响起。
陆梨还愣着,忽然被自后的力道锁住。江望将她紧紧拽进怀里,声音发颤:“你别乱跑,呆在我能看到的地方。”
“我...只是想来看看。”陆梨有些无措,“我没想乱跑。”
江望缓了一会儿,视线落到那烟灰缸上,几乎没有半分思考,道:“以后不会碰了。你不喜欢的事,我都不做。”
陆梨抿唇,没提这件事,只道:“厨房里还开着火。”
江望陪着陆梨吃完了一整碗饺子。
陆梨放下筷子,盯着江望看了一会儿,道:“江望,新年快乐。”
这一句话,江望在几个小时前,曾对着空荡荡的桌子说过一遍。
此刻再听她说,他的眼渐渐红了。
“新年快乐,梨梨。”
他说完,起身进了厨房。
直到此刻,陆梨仍有种错觉。
她真的回来了吗?
这样的感觉一直持续到她上床。她钻在被子里,等着江望回房,仿佛回到幼时。直到江望进门,她的心渐渐落下来。
隔壁房间的墙,早已修好。
他们该分房睡的,但江望仍是在地上铺了被子。
陆梨趴在床沿,悄悄打量着江望。
他好像又长高了,身上是不合身的毛衣。陆梨怔了一瞬,久远的记忆渐渐回笼,这是高中的时候她送给江望的毛衣。
如今已太小了。
陆梨迟疑片刻,小声问:“哥哥,你现在...江家出事了吗?”
他似乎过得不好,不然怎么会还穿着旧衣。
江望的动作一顿,他来时换了衣服,腕表也摘了。到了嘴边的话一转,他道:“嗯,我和江家已经没关系了。”
陆梨拧眉,坐起身问:“小叔和北心爸爸呢,他们不管你吗?”
江望思索着,应:“我想一个人过。”
这的确是江望的性格。
他从小时候就想一个人,一点儿都不想回家。
陆梨闷着脸,想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你上大学了吗?”
“...上了。”江望铺好被子,起身脱衣服,应道,“我提前毕业回来了。现在还没定下工作,不着急,年后再说。”
“没关系的,我也可以赚钱。”
陆梨忙道。
话虽这样说,陆梨心里还有点内疚。
她的崽又变成小可怜了。
说话间,江望脱完毛衣,将里面的短袖也一并脱了。
男人的手臂自然伸展,上半身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鼓起,蓬/勃流畅的曲线令人垂涎欲滴,窄窄腰身看着劲瘦有力。
陆梨下意识捂住眼睛。
他开始脱裤子了。
“哥哥,关灯。”
陆梨躲在被子里闷声喊。
江望无声地勾了勾唇,关上了灯。
关了灯。
陆梨躺在床沿,一时间想问江尧,一时间又想问江南蔚,脑子里晃过去好些人,一个人的名字都没敢说。她还记得上次在床上说林青喻的时候,是什么下场。
“那天...”
陆梨开口,才说了两个字就被打断了——
“梨梨,我想抱着你。”
江望低声说着,语气细听还有点可怜。
陆梨:“......”
她沉默着,脑子里莫名浮现江望精赤的上身。
但这个时候,她怎么可能拒绝得了。以后或许有无数个夜晚可以拒绝,但今晚确实特别的,他们整整三年未见了。
陆梨纠结着,是她去地上,还是江望上床?
在床上没穿衣服是不是有点奇怪?
不等陆梨想出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