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被戴上头套,来人一把将她扛了起来。
正常人这时候都醒了,陆梨配合地开始挣扎。
又一阵急匆匆的脚步:“老大,隔壁没人!”
扛着她的人问:“楼下呢?”
“都没!”
“就一个人?”
“好像是。”
“走走走!”扛着陆梨的人见她挣扎地厉害,道,“先出去!这破地方,连个车都开不进来。都给我轻点,嫌命长吗!”
陆梨呜呜挣扎,被扛着走了一路颠得她浑身都难受,直到被丢进面包车里才好些。
“砰”的一声响,他们关上了车门。
陆梨数着人,抓人的三个,这还有个司机等着,一共四个人。
就这几个人绑江望,还真不够用。
这想法才冒出来,陆梨头上的头套忽然被揭开,一阵强光照到脸上,她下意识闭上了眼。
“老大,是个丫头!”
“那男的呢?人怎么没了?!”
“不知道啊,我们没找错地址,那人他也没多说啊。那、那咱打个电话问问?”
“见鬼了,绑个小丫头,这事我还没干过!”
“嘿,还是个漂亮丫头。”
“看!再看!”说话的人狠狠地拍了那人的脑袋,道,“赶紧电话问!”
就在陆梨想听他们在说些什么的时候,她的意识忽而变得模糊,那布上有迷药。先前她屏住了呼吸,这会儿药效上来了。
在意识彻底消失之前,陆梨只希望他们不要再回去找江望。
.
陆梨再醒来的时候,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江深。
她晃了晃脑袋,去看四周,高朗破败的厂房,微暗的灯光,蒙尘的机器。
他们在废弃的厂房里。
她的双手被绑在身后,绳子很长。
江深从没这样仔细看过江望身边这个小丫头。
他环胸,神情冷漠,道:“我打算绑江望,那群废物没找到人。我和你无仇无怨,想放过你的,但浅说过,你痛江望就会痛。”
江深俯身盯着地上的陆梨,问:“是这样吗?”
陆梨不欲和江深多说,他和江浅心中没有对错,没有道德,只有想和不想。
陆梨唇舌干燥,好在不是很冷。
她抬眼,和江深对视片刻,道:“江深,你要什么?”
江深直起身子,指尖在袖口轻点:“我要让江望明白,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我要让他后悔,不会要他的命,浅对他还挺有兴趣。”
他思索了一会儿,忽然道:“江望已经知道了,我发善心通知他了。”
“大不在家,他这个哥哥可不称职。”
陆梨垂眸,低声问:“几点了?”
江深这会儿显得很好说话:“四点,你睡了两个小时。原先是想让那群废物再去找,但你在我手上,江望自然会送上门来。”
既然江望知道了,他会如她所说的那样,报警再通知江家人。
证人、证据都有了。
再往后...江望会长大,会将权力握在手里。
他的未来会很好。
陆梨忽而落下泪来,她怕他会怪她。
怪她这样自私地做了决定,怪她头也不回地离开。
江深面无表情地看着陆梨的眼泪,道:“我没想要你命,人命要用命偿,你还不值得。”
说着,他上前一把扯起陆梨往外走:“这厂房在山里,边上就是悬崖。吹吹风醒醒神,你哥哥就快到了。他对你不好,我不会让浅出这种事。”
江深有妹妹,可妹妹不在他身边。
今晚看到陆梨,他就想起江浅,难得说几句废话。
陆梨踉跄着,倏地笑了一下:“江深,有人爱你吗?只有江浅爱你。换成江浅,也一样,没人爱她,只有你爱她。”
江西音对两个孩子好吗,或许是好的。
但这样的好和精神暴力不是爱。
江深咬牙:“闭嘴!”
他大步朝外走去,狂风将他们吹得面容扭曲。
漆黑的夜里,陆梨看不清路,好几次都差点摔倒,又被江深扯起来。
隐隐约约,她听到了水声,不,是海浪声。
这悬崖在海边。
陆梨不由提起了心,心念微动,那游戏界面便打开了。
如果有意外,她会回庄园。好在是在山里,这附近没有监控。
走了几分钟,陆梨被重重摔在地上。
她蹙了蹙眉,没出声。
江深的电话在此时响起,他瞥了眼地上的人,接起电话:“江望?”
江望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我到了,我要和她说话。”
江深扯了扯唇:“可以。”
江深打开免提,蹲下身,将手机递到陆梨跟前:“说话。”
电话那头是烈烈风声,两人都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