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动,语气里夹杂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隐秘期盼。
“在我们做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你难道还觉得自己是特别的吗?”付臻红说完之后,微微顿了一下,随后又接着补充了一句:“或许你这样认为会更恰当一些,不是你用琴声吸引了我,而是……我在那雨中找到了你。”
最后几个字付臻红的声音很轻,却比前面所有的言语都要让聂小倩来得深刻,聂小倩的胸腔微微震动了一下,内心深处因这句话而产生了一种不该有的隐秘欢喜。
付臻红观察着聂小倩的神色,敏锐的捕捉着聂小倩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他见聂小倩周身那种在得知了他的身份之后而竖起的紧绷慢慢消散后,付臻红伸出手抱住了聂小倩。
他的手臂环住了聂小倩的腰肢,脸贴到了聂小倩的脸,然后在聂小倩的耳边缓缓说出了一句:“我们做到最后吧,聂青。”
聂小倩没有回抱住付臻红,他漆黑冷凝的视线透过付臻红的肩膀看向了亭外的河水上飘动的荷叶,粉色的荷花在一片绿意中绽放着娇嫩的美。
“为什么?”聂小倩问付臻红,不过问的却不是为何会要做到最后,他问的,是闻名于妖界的黑山,为何会选择他。
“哪有那么为什么?”付臻红在聂小倩的耳畔轻笑:“这世间很多事本没有缘由。”
说完之后,付臻红伸出牙齿,在聂小倩的耳垂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下:“你可以选择拒绝。”
聂小倩的呼吸一促,为这耳垂上微微刺痛的痒意。
拒绝?
“我为何要拒绝。”聂小倩说着,抬起手抚上了付臻红的后背。
亭外的月色变得越来越朦胧,雨后的天空,褪去了乌沉的云团,被冲刷得格外透亮。
皎白的月光穿过那随着寒风而漂浮着的绸布缝隙里,然后弥漫进亭内,与灯笼里的烛火交织成了一片暖色的光晕。
红色的衣衫与白色衣衫落到了地上,一个像刺目猩红的血,一个像纯白无垢的雪。而那原本放置着古琴的案桌,也变成了一张最甜蜜又旖旎的温床。
身体里火苗的窜起让亲吻变得无比的缠.绵,无论是付臻红,还是聂小倩,两个人的身体都是没有任何温度的冰冷。此刻他们亲密的贴在一起,不知道是谁在温暖着谁。
付臻红的后背是冰冷坚硬的桌面,前面是与之全然相反的柔韧和弹性。聂小倩漆黑的眸子紧锁着付臻红,黑白分明的瞳孔里全是付臻红此刻的模样。他用柔软的双唇去消散他们彼此那份不属于人类的冰凉,在付臻红细腻光滑的肌肤上留下了鲜明的印痕。
他看着这个被众妖敬畏的黑山之主那因他而微红的脸,这副被渴念蒸红的模样像一朵诱人采摘的娇花,充满着蛊惑和引诱的风情。
哪怕聂小倩看起来有多清冷似雪,在旁人眼里他是孤傲的,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的骨子里有一头被囚.禁的野兽。
而现在,他心底最后一扇理智的门被他自己打开了,于是野兽疯一样的冲了出来。
聂小倩的唇角微扬,短暂的笑了一下,他握住了付臻红那精致小巧的脚踝,固定住了付臻红的身体。
朦胧的光晕里,他们冰冷的体温仿佛有了属于人类才有的热度,一股热烈的火焰燃烧了起来,紧紧的包裹住了聂小倩。这一瞬间的感官强烈得让聂小倩兴奋到从脊椎蹿出了一阵舒麻和极致的快意。
“聂青……”付臻红从喉咙里溢出了一声极其轻浅的低.吟。
这声音是一道催化剂,更是一种最简单的鼓舞与邀约,聂小倩的肌肉和骨骼都兴奋和颤抖了起来,为这声叫着他名字的撩人嗓音,更为那**蚀.骨的温热感觉。
他用漆黑的眼眸凝视着付臻红,乌亮柔顺的青丝滑落下来,他的胸膛随着略显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着,苍白的皮肤上是流畅的肌肉纹理,每一道线条都充满着一种劲瘦又性感的力量感。
他的手掌放在了付臻红那端平肩膀上,在烛光与月色的交融下,在忽远忽近,忽明忽暗的光晕里,化成了一团飞快动作着的火焰,不断燃烧着,搅动着,灼烧着这个在他的力量下微微颤抖的黑山之主。
没有任何多余的话语,也没有一句暧昧焦灼的情话,在这又热又躁氛围里,聂小倩那清晰又浑浊的呼吸声就是最好的传达。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流出,让他那原本苍白而没有血色的脸庞多了一份鲜活的人气和炽热。
他削薄性感的双唇微微张着,绷出的脖颈线条是冷硬的,然而他那遒劲的腰部却在不断的发着力,并且越来越快,越来越猛。就像是一头不知道疲倦的野兽,不知道克制,更不去收敛,而是始终以最原始的力量征服着猎物,直白,强势,充满着既冷淡又汹涌的侵.略性。
付臻红抱住了聂小倩的脖子,在他的耳畔喘着气,他没有想到看起来十分冷淡禁欲的聂小倩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会表现的如此得强势和霸道,明明是一副闷声不吭的克制模样,动作却是如火一般的炽热和猛烈。
夏日的夜很长,亭外清澈的水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