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嗓子眼里咕噜了一下,没有说出声。
可祁峰还是听出来了,他分明是想说陈工是怪胎来着。
祁峰抽了抽嘴角,没接话,让沈青耘继续往下说。
“我想着,对这俩孩子啊,现在能做的就是盯紧点儿。
我估摸着,之前陈师傅应该是没想到他们能闹出这样的幺蛾子。
可这件事一出,你看吧,咱不用说,他也得收拾他们。
那俩小东西,对他们爷爷还是怕的。再加上毕竟现在还年龄小,估计一时半会儿的,老爷子还能唬得住他们。
等老师来了,咱跟老师交待交待,让多关注他们一点。平时咱也看着点儿。
我回头和大米还有大宝说说,以后让他们去哪儿都带着双胞胎,不能只带一个,把那丫头也带上。
她那身体,多跑多动多吃,没准还能再养好点。最重要的是,别让她太闲。
有大米他们盯着,他俩不敢瞎琢磨。”
“嗯,我回去跟我家那俩小子也说说。”祁峰赞同的点了点头。
“另外,”沈青耘继续说道:“明识过了年也差不多七岁了,养个几年,不行就让他早点当兵,送出岛。”
听他这么说,祁峰有点惊诧的抬眼看向他:“他爹会愿意?”
“你觉得他爹会管?”
祁峰一噎,挥挥手让他继续往下说。
“这事儿我琢磨好久了。
明识那孩子本质不差,也是个能吃苦的。
他就是从小和妹妹相依为命,护妹妹护成本能了。不管明理说的是对是错,他都习惯性的站在她前面。
小时候没人帮他们,他这样做是对的。可现在还这样,这是把他们兄妹俩都给坑了。
纵得那丫头不知道自己是谁,反正不管犯啥错,前面都有人顶缸。
这还不算,还搞得明识那小兔崽子连点是非观念都没了,好好一个男孩儿,天天跟在个丫头后面打转转,娘们兮兮的。
现在是小,看不出,那大了,人都毁了。”
说到这儿,沈青耘叹了口气。
“这事儿,咱都能看得出来,可是谁也管不了。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哪儿是那么容易掰的?
别说咱了,他们爷爷也掰不过来。
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把他们分开。各自独立了,都经点事儿,学会自己生活,应该也就慢慢好了。”
听兄弟这么说,祁峰点了点头。
“行,就先这么着吧。以后的事儿慢慢看着来,这还真不是一天半天能解决的。
现在最重要的事儿,一个是把学校的地址先确定下来,然后就让工兵连的人准备开工;另一个就是把那个张小枝的事儿给解决了。”
说到这儿,他忽然想起了刘畅,顿时又是一阵头疼。
伸手戳了戳酒瓶子,问:“还有这个呢。昨天你们谈的咋样?”
沈青耘顺着他的手势看了一眼,自然知道他问的不是自己和酒瓶子谈的咋样,摇了摇头:“不咋样。”
“不咋样?!”祁峰提高了音量。
沈青耘睨了他一眼:“这事儿能谈出来个啥?不得让他自己去别过那个劲儿?这是咱谈谈就能谈出结果的?”
听他这么说,祁峰也是无话可说。
他郁闷的叹了口气,嘟哝了一句:“这天天的都是点儿啥事!”
刘畅喜欢乔麦的事儿并没有瞒着他们,很早之前他们俩就知道了。关于他们之间的那个阴错阳差,这两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说起来,那事儿还真没法说怪谁。
乔麦可能对刘畅并没有意思,但他喜欢那姑娘已经很多年了,从上学时就喜欢。
所以在他回到海城的时候,那阿姨提出要给他们说媒的时候,刘畅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可内心却是很期待的。
虽然那时他父母已经开始着手办理让他调去先锋营的手续了。
但他觉得自己如果和乔麦好好说说,没准她会愿意等自己三年?
他当时已经是正连级干部了,三年后升为副营就可以带家属随军。
刘畅那个时候已经开始憧憬和乔麦先把证领了,然后三年后一起在先锋营安家。
可这边他还做梦呢,那边介绍人就来回话说乔家外婆不同意他俩的事儿。说人家说了,姑娘年龄小,暂时不考虑这些,要在家安心养病。
如果是别的理由,刘畅一定会再争取一下,可偏偏乔麦家拒绝的理由是她要养病。
先锋营什么条件?
一个偏僻的小县城,据说周边多少里都没有人烟。即便没去他也知道条件好不了,跟海城更是完全不能比。
如果说到养病,那自然是留在海城才更合适。
所以,即便心里再难受,刘畅也没有再提这件事,甚至都没有敢再去争取一下。
之后很快收拾东西离开了海城。
至于后来家那边传出来的各种留言,刘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