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忘愁蛊,可以蚕食记忆,把你带回去,抹去记忆,你便什么也不知道了,待谢应弦死后,我会对你说谢应弦是死在陆承杀手里的。”
花焰后背发寒,当即冷喝道:“你敢!”
羽曳莞尔一笑,竟还有三分和煦:“我有什么不敢的?”见花焰恨不得吞了他的眼神,羽曳又道,“好了,同你开个玩笑罢了,我哪里舍得,只是,焰儿,和他保持点距离吧——都是男子,他想什么我岂会不知,你们注定没有结果,何必再交出更多?”
“关你屁事!”
花焰生平头一回爆粗口。
她手按在绢扇上,杀意涌了出来,脑海里充斥着杀人灭口的念头,但片刻便冷静下来,她没有把握,没有办法一击必杀,倘若羽曳此时叫人,吸引来其他人的注意,再想动手就很难了。
花焰当即把绢扇推了回去,抬腿便走。
羽曳没有再跟过来。
花焰走一路都在想着,能不能找谢应弦想想办法,把羽曳偷偷给做了,或者关起来——人不需要太多,一个齐修斯足矣,刚才羽曳说的那个做法,花焰光是想一想,就头皮发麻,要真是那样,她不如去死!
她的所有杀意,在见到陆承杀那一刻,平静了下来。
花焰恍惚想起,自己是个好人,不能天天想着杀人。
她一溜烟跑过去,陆承杀见到她仍有些不自然,不过花焰浑然不觉,她伸手攥住陆承杀的胳膊,又往他怀里钻,陆承杀身上水气未干,声音发涩道:“你……”
花焰抬头,两只大眼睛看得陆承杀心头一阵心虚。
他几乎想要推开她。
花焰因为后怕,急着在他身上寻找安慰,却是忘了之前发生的事,她攥着他道:“陆大侠,如果有一天我……算了,不会的……”她自我安慰了两句,才发现陆承杀身体僵硬,她终于想起之前的事情,后知后觉问道:“呃……你之前还好么……”
陆承杀想说他本来还好,现在又不太好。
他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可能会伤害她的话说出来,但又怕她得知了以后会用异样的眼神看他。
花焰忍不住好奇地又往陆承杀身下看去,被他眼疾手快捂住了眼睛。
陆承杀直觉不能让她乱看。
花焰原本还有点羞赧,见他如此,反倒有些好笑,她伸出手指,戳了戳陆承杀的腰腹,道:“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呀。”
陆承杀被她戳的都有点酥麻,但还是定了定神道:“我……不知道。”他想了想,有补充,“有好一点……”
至少比起一开始,现在他对她的触碰,能稍微有一点抵抗力——但也没有太多。
花焰道:“以前没人这么碰过你吧!”她又戳了戳陆承杀。
陆承杀诚实地点了点头。
花焰莫名有种满足感,她把陆承杀的手从脸上拽下来道:“那以后多碰碰,习惯就好啦。”
陆承杀的喉结滚了一下,半晌,他才扭过头道:“……不能好。”
花焰道:“嗯?”
陆承杀终于叹了口气,似乎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设道:“我会想做坏事的。”
花焰下意识问道:“什么坏事?”
陆承杀缓慢地闭了一下眸,用一种视死如归般的语气道:“……把你弄哭。”
花焰:“……?”
为什么要弄哭她?
啊——
他……
也不必学这么快啦。
花焰整理了一下自己不太检点的站姿,脸很不争气,脑袋隐约有些冒烟,但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陆承杀的声音偏偏还在她头上飘,他声音清越,偏寒而并无旖念,但落到花焰耳中完全不一样:“抱歉,是不是吓到你了……”他斟酌,“你若是害怕,可以与我保持距离……我也不想伤到你。”
花焰两只手都忍不住攥起来了,紧紧捏了一会,才紧张道:“我……也没有那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