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会给你推荐更多的演出,还会带你出国游玩,给你更好的生活,难道不好吗?”
“我还小,我不想住在这儿。我走了啊,再见。”东方雪樱吸了吸鼻子,转身出门,走的特别快。
“东方,等等,东方。”苏樱桃也跟着追了出去,连忙喊了两声。
“苏樱桃,你好。”东方雪樱转过身,连忙擦着眼泪,笑着说:“你还住在这儿,还没走吗,真没想到咱们还能再见面。”
“你是不是被人举报了?”苏樱桃问。
东方雪樱的眼泪都快止不住了,点了点头,眼泪啪啦啪啦的往下掉着:“嗯!”
“这样吧,趁着g委会的人还没有正式开始批d你,给本地的知青办打封报告,申请上山下乡,到我们密林农场来,到时候我估计能帮得上你的忙。”苏樱桃把东方雪樱拉进门,看她穿的鞋子特别单,自己也只有一双棉鞋,舍不得脱给她,把她脚上一双厚厚的棉袄子脱了下来,递给她说:“我没有脚气,这双袜子你去穿,别委屈了,要实在着急,今天就去打报告吧,跳芭蕾在这年月不是长久之计,好吗?”
芭蕾,在国内,哪怕在特殊年月,也一直长盛不衰。
但那只是芭蕾,而不是芭蕾舞演员。
这些女演员们因为长的漂亮,也因为工作的特殊性,要不就是成为特权阶层的玩物,要不然就是给打成女流氓。
事实上,成为特权阶层的玩物,才堪称女流氓。
但是,似乎只有成为特权阶层的玩物,她们才能摆脱被谣传成女流氓的命运。
而东方雪樱呢,显然并不想当希哈努克的玩物,苏樱桃现在指给她的,是挺辛苦的一条路,但可比被打女流氓要好得多。
要她猜得不错,东方雪樱跟希哈努克的流言,就是那个样板戏演员苏曼散播出去的。
这是急着要回秦州,要不然,以苏樱桃的气性,非得查清楚情况,逮着苏曼暴揍一顿不可。
看了这么一场人间龌龊,苏樱桃也没兴趣看特供商店了。
也是恰好,上楼的时候,她又碰见希哈努克,应该是刚从后面花园里散了一圈步,要上楼。
“小苏同志,希哈努克先生说,他已经向华国政府递交了意愿,想出去走一走,看看咱们国家的农业大发展政策,不过他不想去别的地方,想去你的农场走一走,因为在他看来……”翻译挺不好意思的,讪笑着说:“您真是一位既有风度,又优雅的漂亮女性,虽然见面不多,但他已经深深沉迷在你的个人魅力里了。”
苏樱桃心说,这老爷爷还挺有意思的呀,一边想哄东方雪樱来华风饭店陪他睡觉,一边还要对她大献殷勤。
她怎么早没发现,这个老爷爷还是个花心情种。
你拿他当爷爷看待,他心里想的全是为老不尊。
“我们要走了,也随时欢迎他到我的农场做客。”心里骂着操.你奶奶,苏樱桃嘴上笑着说。
外国友人嘛,人家在大领导面前都能说得上话的,最好还是别惹。
但是苏樱桃再看这位国际友人,心里就像只了苍蝇一样。
“小苏同志,希哈努克先生希望您留下来,再一起吃顿晚饭。”翻译赶忙追着,追上苏樱桃,连忙说。
褚英的门开着,褚英就在门里看着苏樱桃,她笑了一下:“不必了,等有时间,欢迎希哈努克先生来我们秦工指导工作。”说完,她进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这个拒绝,在苏樱桃这儿,轻轻巧巧。
但是,惊的褚英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邀请苏樱桃吃饭的人是谁啊,那可是希哈努克,这个国家的领导人们都极为尊重的人,请她吃饭,她居然不吃?
这个女人,到底是从哪个方面,把邓昆仑,把希哈努克给迷的三魂五道的?
褚英手揉上鬓额:76万美金的打理权,她是真不想放弃。
但是,有什么方法,能叫邓昆仑放下他现在在华国所拥有的一切,回美国去继承那笔遗产呢?
这可是个大问题!
……
过了半个小时,褚岩摇着把钥匙,亲自上门来了。
一看邓昆仑全家的行李,一贯的,他还是既礼貌又热情周道:“来吧,我替你们搬行李,咱们军人出身,有的是力气。”
接着拎起一个编织袋,他重重砸在了地上。
邓昆仑下意识伸手:“不不,褚岩,你把它放下,这个袋子要轻拿轻放,我自己提着就好。”
褚岩笑了一下:“好好,您提着,剩下的我来提。”
苏樱桃再拎起一只大编织袋,皱着眉头,就说了一句:“这个袋子可得小心,这里有很贵重的东西呢。”
褚岩的目光刷的一下,又投到这个袋子上来了。
就好像徐冲冲和张兵兵,张冬冬几个看见汤姆的小绿军装时的震惊一样,褚岩那张凶巴巴的脸,在这一刻,变的像个熊孩子一样。
有时候,很多事情就讲个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