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笑,说着痛,说着饶了我,却只换来一遍遍更深的占领。
气息、温度、□□、表情一次次交互,似乎两颗遥远的心会短暂相遇,毕竟胸膛贴得严丝合缝。
谢珉头枕在萧绥胸口浅浅喘气,脸上被薄汗沥过,黑白分明的眼睛充斥着湿意,整个肌肤泛上诱人的红,萧绥搂着他,怕他着凉拽被子遮住身上的他,片刻的功夫眼里心里只剩下谢珉一个。
妖精。
谢珉从被子里探出脑袋,下巴枕在他脖颈间:“我重不重?嘶——”
手压到谢珉头发了,萧绥挪开手,摸了摸谢珉凌乱的长发,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清晰倒映着他的乌黑眼眸,眼里有一丝细微的触动。
“不重。”
“王爷,刺杀的事可有下落?三伙人,王爷总该查清一伙。”
萧绥不说话。
“那我的身世,王爷可有查出些什么?”
萧绥依旧没说话,只是眼光微深。
四目相对,任何一个细微表情似乎都逃不过双方的眼睛。
谢珉笑得灿然:“那我娘失踪的真相……王爷也不准备告诉我了对吧?”
他和萧绥本来就是靠互相隐瞒回避一部分东西,才达到短暂合作。
一旦藏在平静水面底下的冰山浮上来,合作会不会破裂,谁也不知道。
萧绥不可能完全信任他,正如他不可能完全信任萧绥一样。
信任在这个朝代是奢侈品,对楚王尤其是。
这是他之前的想法。
但现在,他觉得这种隔阂对他获得信息造成的阻碍太大了,藏在暗处的人也让他意识到拖下去变数更多,更危险,毕竟刺杀他的是三方人,萧绥怀疑他,任意一个瞬间他没有捕捉到萧绥态度的转变,他就有可能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可能被不知名的人刺杀,甚至被萧绥误解处死。’
沉没成本太高了,他耐心耗尽了,再这样下去,沉没成本只可能更高。
他讨厌原地打转的生活。穿越过来第一天,他在担惊受怕,穿越的今天,他依然因为不速之客白迎枝的到来担惊受怕。
他希望他以后即使担惊受怕,也是光明正大说得出口的担惊受怕,而不是一个人在深夜默默失眠,醒来装作无事发生。
他希望自己有所施展,而不仅仅是苟且保命。
谢珉的眼睛很有故事,正如萧绥的眼睛一样。
一阵暗潮汹涌的沉默,萧绥语气沉沉说:“我坦言,我很想告诉你。”
谢珉眼中闪过愕然。
他在低,萧绥在高,盯着萧绥的人太多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最多牵连一两个人,萧绥的一言一行,都与无数条人命息息相关,萧绥就该沉默,自己也压根不会在意他的不坦诚。
毕竟自己身上疑点重重。
他不说,是背负,说了,是不负责任。
可他虽没说,却告诉他,他很想告诉他。
——背负了,却也不想辜负他。至少在此刻不想辜负他。
这么多年,居然有人在意他的感受。
谢珉粲然笑了:“想告诉,但是不能对么?”
“那我告诉王爷一个秘密,王爷用我想知道的跟我换,好不好?”谢珉捻着一缕萧绥的乌发,在指头上绕来绕去,不等萧绥回答,就忽然看向他,懒洋洋说,“我不是古代人。”
就这么轻飘飘地,无所谓地说了出来。
身下一下抽紧了,谢珉拧眉:“痛。”
萧绥眉宇间的戾气横生,却在他一声痛呼中,散了散。他沉默了一会儿,神色不辨,眼神深不见底:“为什么告诉本王?不怕本王杀了你?”
谢珉笑了起来,他早不怕萧绥了,窝在他颈窝里,很实在地说:“我觉得王爷可以信任。”
“信任”二字无端让萧绥心头一颤。
“为何?”他冷声问。
他和谢珉才相识不到半月,统共待在一块的时间,可能还不到一天。
“我自己长眼睛了,长脑子了,长心了,在这个朝代,谁都可能出于一定目的骗我,只有我自己不会,而我就觉得你不会杀我,所以我说了。”
“结果看来不坏。”他眨了一下眼睛。
“谎话。”萧绥说,“你不是光凭一点不清不楚的觉察就会立即行动的人。”
谢珉没趣地扔了手中萧绥的发,道:“你我初遇那天,王爷故意长街纵马,主要所为何事?”
“立威。”萧绥说。
谢珉笑了一声:“谎话。”
“那你觉得——”
“是为屠楼。”谢珉说,“立威只是次要,王爷真正想要的是血洗青楼,或者说……”
他顿了顿,一字一字清晰道:“不露痕迹地杀掉青楼中的部分人。”
“要用屠楼这种方式,只能说王爷也分不清要找的那人具体是谁,所以只能一网打尽。换言之,那人隐蔽性极强,且和王爷不对付。”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