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一口气,有些僵硬的手,搭上了自己的腰带。
那里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他像个礼物。
还是自己拆封那种。
萧绥道:“动作那么慢,觉得羞辱?”
谢珉一点点笑了起来:“怎么会呢?是羞耻,是情趣,王爷未免太过猴急,我脱便是。”
他如果心甘情愿被萧绥上,就不会该有如此浓烈的羞辱情绪。如果他做不到,就是他只有欲,打心底还不愿意。
萧绥冷眼看他,锋利的眉眼似乎要将他洞穿。
谢珉无数次孤身一人面对重大场合,孤身一人站在人生的转折点,他也怕,但他知道,很多事情一旦开始了,就不害怕了。
就像一场考试,一场表演,最焦虑恐慌的,永远是未开始前的那一刻。
一旦开始,想的就是,自然而然做下去就好。
脱一件衣服,比他以往做的绝大部分选择,都要简单得多。
也没有什么不可预计的后果。
只是一场无比契合的欢爱。
只是他不懂,为什么在萧绥的注视下,这种焦虑抉择感,被放大了无数倍。
他要赢,他要赢的漂亮。就在几分钟前,他明明可以,所以他现在也可以。
只是个微不足道的要求,他要谨记自己现在只是个小倌。他的情绪反应过度了。
萧绥喝了口凉茶,道:“不愿意可以走。”
谢珉只笑,灵活的指头干脆利落地抽开光洁柔软的腰带。他本就只穿了一件,王府的衣料,不像平民穿的粗糙劣质,衣料滑得很,几乎腰带抽开的刹那,他身上那件白衣,就已经半褪到了肩头。
露出的肩浑圆,肌肤白到晃眼,再往下……
萧绥眼里瞬间起了暗火,喉结悄无声息滚了两下。
谢珉故意一般,脱得很慢很慢,眼神若有若无的在看他,逐渐露出的每一寸,都叫人发狂。
“王爷要求的,王爷喜欢吗?”
他问的是这一句,似笑非笑的眼,却好像在说另一句——“我敢了,你敢吗?”
被动了那么多年的萧绥,你敢吗?
在没查清我之前,你敢吗?
你上得起我吗?怕不怕我在心里嘲笑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