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丫鬟羞得不行,小声道:“害羞不语,佯装不知。”
齐景愣了愣,要笑岔气了:“改明儿我也做一回西门庆,摸摸人姑娘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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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绥让所有人退下,面无表情将手伸进靴子中,摸出一颗晶莹剔透的白子。
……野成这样。
当他是姑娘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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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珉抱着伞淡定出来,回头望了眼豪华宽敞的楚王府,嘴角微翘。
楚王先前向齐景捏了捏棋子,代指他,那他就送他一颗棋子,把自己送给他。
不知道他喜不喜欢小情侣互送定情信物。
他倒是挺喜欢他的伞的,一股子淡淡沉香味儿。
闷骚的家伙。
他是能想法子留下,但没必要。萧绥那么挑,即使喜欢他这样儿的,也多半不会轻易碰他,就是留下,借着点意乱情迷能成,那也没意思。
先撩者不贱,贱的是在对方不确定要不要和他上床的时候诱惑他上床。
这样萧绥睡完了,还得因那份不确定而厌恶他。
因为并不是萧绥主动迫切地想要睡他,事前心理上的问题还没解决。
这种事讲个你确定我确定,不然事后多半就变成了——萧绥不确定,他被白嫖丢掉。
现代都没保障,更别提地位悬殊的古代,到时候他什么都得不到。
事前确定了,事后才多半有负责的意识。
等萧绥确定了,那时他再陪他玩儿。
围墙上忽然跳下一人,朝他冲来,谢珉一惊。
“是我!”
是胡车儿的声音,谢珉松了口气,之前他能来楚王府那么快,多亏胡车儿。
一身黑衣的胡车儿眨眼到了近前,按住谢珉两手,一寸一寸检查他。
“我没事,”谢珉无奈道,“真的没事,好好的。”
胡车儿才不管他,仔仔细细检查完了,确定他没被欺负,才放下心。
他愧疚道:“楚王府不少护卫很厉害,里头还有楚王,被他发现了我就死定了,所以我只能在围墙边等你,对不起——”
“没事,你已经为我做的够多了,”谢珉替他拍了拍肩上的灰,调侃道,“你打不过楚王?”
“他是个身经百战的大将军!我哪能跟他比!”
谢珉道:“我以为你至少会嘴上赢他一下。”
“他是我最崇拜的男人。”
“……”谢珉愣了一下,这是“偶像”的意思?
“我是祝州人,家乡在边境那带,有年闹饥荒,我才七八岁,楚王那会儿还是骠骑将军,日夜作战不说,空了还会出来施粥行善。”
“你觉得他是好人?”谢珉谑道,“你不是觉得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
“他们当官的是没一个好东西!”胡车儿顿了顿,固执地小声说,“但是楚王是例外。所以我从来不偷他府上的东西。”
萧绥行善是不是别有所图,无所谓。
谢珉才不管萧绥是不是好东西,他倒希望萧绥是个坏东西,一般来说,坏东西活得长一点,能让他靠得久一点。
谢珉回神,笑道:“不偷?是偷不到吧?”
胡车儿似是被戳穿,面有羞恼之意。
谢珉问:“最想偷楚王府里的什么?”
“不偷!没有楚王,我当年要饿肚子的,死也不偷楚王府,”胡车儿停顿了一小会儿,忍不住道,“不过,我特别想摸摸楚王大印,好给我那帮兄弟吹嘘。”
“我摸过好多大官的印!什么礼部侍郎、御史家的,就是楚王府,怎么也进不去,你知不知道,官儿越大,印越大,材质越珍贵,我特别好奇楚王的印,旁人只能见他盖出来的章,可瞧不见印。”
“而且这东西珍贵得很,咱大楚前些年认印不认人,这东西要是丢了,可能要出大事的,所以那些个当官儿的多半藏起来,藏得可深了,贼难找……”
胡车儿越说越沮丧。
“对了,”胡车儿都给急忘了,他从怀里掏出几个包子塞给谢珉,“你晚上就没吃东西,里头也不可能招待你,我反正在外守着没事,就给你买了几个包子,可能要冷了,你边吃我边带你回去,不急——”
谢珉伸手接过,还有点温热,他心中有丝暖意,啃了口,道:“我努努力。”
“努力什么?”胡车儿反应过来,一时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