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她不是朝廷命妇,所以她不用穿礼服。
云儿在屋外听到杜夏起床的动静之后,才上前抬手敲了敲门。
看着云儿,杜夏才想起今天自己还要进宫。
她只能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抛到脑后,仔细的洗漱过一遍之后,坐在梳妆桌前,任云儿她们折腾起了她的头发和脸蛋。
云儿对杜夏也算了解,知道她们姑娘就喜欢简单、大方的发髻,嫌那些繁琐的发髻顶在脑袋上坠得慌。
所以她没有花太多时间的给杜夏做太复杂的发髻,琢磨着给她挽一个简单有不失风姿的百合鬓。
杜夏的头发比庆朝的女子要短一些,她自己就很难把头发挽成鬓,不过这些对于云儿来说那都是小事情,她手摸上杜夏的头发,一转一扭,一大缕头发就乖乖的结成了环鬓。
每到这种时候,杜夏都会打从心里佩服云儿的手之巧。
她盯着镜子里云儿细白的双手,惋惜的想 :这么灵巧的双手,只用来挽头发实在是太可惜了,这应该是一双医生的手才对。
这么稳的手,缝出来的伤口肯定比正常标准还要美观许多。
杜夏坐在梳妆台胡思乱想的时候,宋嘉言也在宋海的服侍下穿戴起了衣物。
几乎是杜夏这边才换好了衣服,宋嘉言就穿戴一新的在门外等她了。
杜夏走出房门,飞快的看了宋嘉言一眼,今天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穿白色系的衣裳,而是换了一套青织金妆花暗花蟒纱衣,把他整个人衬得更加贵气了。
杜夏只看了一眼就不自在的挪开了视线,她看着宋海空荡荡的双手,主动问道:“礼物呢?”
宋嘉言拿不准杜夏这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只能问什么答什么道:“我让人搬到车上去了。”
见宋嘉言说完这句话就站在原地不出声了,杜夏一头雾水的朝院门抬了抬下颚:“那走吧?”
两人一路相顾无言的走到大门。
秦氏和宋国公已经在大门等着了。
看着杜夏走过来,秦氏双眼一亮,拉着她真心实意的夸赞了一番。
杜夏不好意思的福身道:“谢谢秦姨你的衣服和首饰。”
秦氏摆了摆手,不以为然的说道:“没事,小夏你别和我客气,这些衣裳和首饰,你一定要多穿戴,这样我才高兴。”
还是那句话,杜夏什么都好,长得好,性子好,最难得还合了她儿子的心。
然而唯一不好的就是,她实在是太见外了,平常总是不愿意太多的接受秦氏替她准备的衣裳和首饰,这让她觉得很是失落。
杜夏笑着称是,至此她和宋嘉言分头坐上了不同的两辆马车。
宋嘉言和宋国公坐同一辆马车走在前面,秦氏和杜夏坐在后面一辆马车上。
在她们的马车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里面装的是杜夏准备的果篮、蛋糕和宋嘉言送的一座落地钟。
这三样东西就是他们两个人的贺礼,不算很贵重,但是只论稀罕程度,肯定是独一份儿的。
马上外有车夫,所以秦氏也不能和杜夏畅所欲言,只能挑一些听起来不那么明显的话题聊。
杜夏不是能够很快就和别人熟稔起来的性格,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秦氏问,她回答的的模式。
国公府离皇宫也就只有两条街,要是在以前,两刻钟就能到皇宫。
不过今天情况特殊,皇后的千秋,京城但凡是品级到了的官员家眷,都要进宫朝拜,所以街上的马车尤其的多。
就算国公府有特权,人家看到他们马车外悬挂的标志,都是十分自觉的把自家的马车赶到道路的两旁,让他们先过,但是古代没有双车道,路就这么宽,街上马车又这么多,越让越堵。
等他们到皇宫最外面的大门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然后从大门到皇后的寝宫,光是走路就又走了半个时辰。
还好杜夏脚上穿的是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