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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烟(2 / 3)

“你人真好。”小女生靠在船舷上,她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啊?”

“陆柏良。”

“阮胭。”

……

那次三峡行,最后持续了整整十天。

阮胭没有朋友,陆柏良也没有朋友,他们两个人结伴而行,一路从从龙门峡一直游到西陵峡。

三峡行的最后一天,红着耳朵的年轻女导游,支支吾吾问陆柏良:“可不可以把你的微信留一个,或者qq也行。”

陆柏良看着她的样子,实在是太懂得神情里的别样意味了。他摇头,拒绝得干脆:“抱歉。”

女导游只有叹着气,失望地离开。

阮胭站在门背后看到了这个场景,她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有什么事吗?”他问她。

“……是有那么一件事。”

“嗯?”

“我决定回去复读了。”

陆柏良笑得温润,“可以。”

阮胭说:“谢谢你啊,我这次真的下定决心改变自己了。”

“提前预祝你成功。”

陆柏良说完,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张纸和一支笔,写了一串英文字母递给她。

阮胭不可思议地问他:“这是?”

“邮箱。”陆柏良说,“如果复读期间有不懂的问题,可以发邮件问我。”

他没有把他的微信联系方式给她,只给了一个邮箱。这样也好,控制在不太亲密的距离。

离开的时候,三峡下了蒙蒙的细雨,阮胭和他挥手作别,少女水蓝色的衬衫鼓起像风帆:

“你在首医大等我,我一定可以考上的!”

“期待。”

假期结束后,回到学校,他又恢复了往常的生活,平淡得像杯白水,每天上课,下课,做实验,去科室。

直到在十月的时候,他的邮箱里,收到了一封长长的来信:

“我回去复读了,我报名了一所超级中学,这里的管理真的好变态,每天还要坚持跑操。学习上还好,数理化我觉得不难,可是那些语文题好难好难,真的好难,我总是摸不透他们的中心思想主题意义……”

对着屏幕上的这一行行字,他忽地就想起了那双在三峡烟雨里被浸得湿润的眼睛。

他轻轻叹口气,把论文都搁置在一边,认认真真给她写起了回信。

他上网去找了很多的帖子,又仔细回想了自己当年念高中时做语文题的答题技巧,一点一点给她整理成bsp; 再后来,每个周日,他都会收到她的邮件。

无非是在信里说这次月考又进步了多少名啦,或者班里在这种高强度的管理下居然都还有人敢偷偷谈恋爱啦,又或者是她因为粗心做错了哪道物理题,被老师批评得压力大到快要崩溃了。

复读的苦,大概只有复读过的人才能懂。

陆柏良也不会像常人一样盲目地安慰她,他只是平静地叙述着自己在首医大的生活,比如要发多少篇论文,要达到多少影响因子,直博如果不能顺利毕业,硕士学位也拿不到……

他知道她是艰难的,但他会用自己的方式告诉她:要学会坚强,因为往后的人生里,比这艰难的还有更多。

而说完自己之后,他会中肯地给出自己对她境况的建议。

“谢谢啦,陆博士哥哥^”

这是她每封邮件后的结尾句子。

他们这样一直保持着邮件来往,陆柏良以前习惯的事情有:晨跑,温书,做实验和坐诊。

后来就又多了一样:每周回复阮胭的邮件。

元旦的时候,程千山临时飞加拿大参加一个学术会议,陆柏良就帮程千山去给本科生带代两堂通选课。

第一节课下了后,坐在第一排的学生上课不专心,糊着窗户玩。

他轻轻咳嗽提醒,学生依旧不听。

他讲课的时候,就始终往那个方向看。

直到玻璃窗户上的白色雾气被那名学生给糊开一大团,透明的窗户外露出一张被冻得通红的脸。

陆柏良的粉笔差点没握稳。

他看了眼时钟,还有十分钟下课,他抬起骨节分明的手,继续在黑板上,冷静地讲着课。

讲了几句,到底还是忍不住往窗外瞥,那个小女生不住地跺脚,似乎被冻得有些过分可怜——

“今天先提前五分钟下课,大家回去好好复习。”

说完,他就把粉笔放到桌上。像往常一样,依旧有很多女同学走上来,红着脸找他问题。

而这一次,他抬头看着教室背后的钟表,说:“抱歉,今天有事,有问题告诉助教,他整理好下节课我统一答疑。”

说完他就大步往外走去,步子里带了点急。

身后是教室里女同学们的唏嘘声,今天的陆师兄不太一样。

于是,唏嘘完,他们就看到陆柏良走向一直等在窗户外的一个小姑娘身后。他们并肩站在一起,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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