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胭看着闻益阳发过来的几个字, 整个人当即愣住。
赵水晴还在旁边站着,没有走。
阮胭不动声色把手机屏熄灭。
赵水晴问她:“你还和小闻有联系吗?”
阮胭掀了掀眼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也行。”赵水晴扫了眼地上放着的那堆快递就走了。
阮胭喊方白一起把东西抱回去,方白看着走远了的赵水晴, “胭姐,你俩以前真的是室友啊?”
阮胭点点头。
“她这人,怎么看起来和你不太对盘的样子。你们大学四年得相处得多难啊。”
阮胭把东西抱起来:“还行,大一大二的时候,我和她玩得最好。”
方白不可思议低看着她:“不可能吧, 那她当时……就拍《两生花》那会儿, 你在网上被泼脏水泼得最多的那次, 她怎么一句话都没站出来帮你说过。”
阮胭眉目淡淡的:“大四的时候闹翻了。”
方白自己看了眼手里抱着的营养品:“因为姐你们刚刚说的那个小闻弟弟?”
“不止,还有一些其他的事。”
阮胭把东西都抱回休息室。
等腾出手来了,她才得空坐下回闻益阳消息。
她想了想, 回他:“益阳,不用追求我,别送了, 也不要再误会你对我的感情了, 好好去找个其他的女孩吧。”
闻益阳:“我打扰到你了吗?”
阮胭打字的手指顿住, 他的确没有打扰到她, 从他们恢复联系开始,他一直都是静静的。
“我带给你困扰了吗?”
没有, 他甚至还帮了她很多。
“那么, 我不可以喜欢你吗?”
阮胭怔住, 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回下去。她只是本能地觉得, 闻益阳对她的感情并不是爱情。
“如果上面的三个问题,答案都是‘否’,我为什么不可以追求你呢?”
阮胭想了下, 回他:“那也不用再送这些东西过来了。”
“是以前我做得不对,我想和你重新做朋友,从我们最开始的时候,从头来过。你别把我当弟弟了,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
阮胭沉默了。她没回他了。事实上,她也不知道回什么了。
她觉得自己最近真的处于一种纠结的状态里,处在一个巨大的网中,而更可怕的是,这张网,还是她自己一手编就的。
阮胭把手机放下,躺床上休息,她还要为下午的训练做准备,她不知道孙贺钧是个什么样的人。
*
下午的训练在室内进行。
阮胭到的时候,陈玉他们都还没来,偌大的训练室,正中间的高脚凳上坐着一个中年男人。
他穿着青色的中山装,一双眼,精神矍铄地看着阮胭。
阮胭事先做过关于孙贺钧的功课,她自然能一眼就认出来,这个人是谁。
“孙老师好。”
“嗯。”
孙贺钧面上没什么表情,他扫了眼她脚上裹着的纱布,“脚受伤了,下午还打算练吗?”
“练。”阮胭答得果断。
“怎么练?”孙贺钧端起旁边的大碗茶,饮了一口,“下午我给他们训练腿部动作,你这样,练不了。”
“可以把我的大腿绑在把杆上。不动脚踝,跟着练大腿的软功。”阮胭说,“然后我把您给他们要求设计的动作都录下来,我回去慢慢练习。”
孙贺钧问她:“你平时的柔韧性怎么样?”
“能劈叉,横劈和纵劈都可以。”
这些也都是演员的基本功,她在学校一直都有坚持练习,即使毕业后出来拍戏,也是会一周坚持出三次形声早功。
孙贺钧的眼神这才多动了动:“可以,等陈玉来了,让她替你绑着。”
“好。”
孙贺钧没再和她多说,他不说话,阮胭也安安静静站着。
一直站到陈玉他们过来。
孙贺钧让陈玉替阮胭把右腿掰到把杆上,用带子缠好。陈玉还有些惊讶,这么拼?
由于阮胭的韧性好,绑上去的时候也不怎么费力。
一整个下午,她的左腿都被绑在把杆上,她用右腿单独站立着,左手扶着把杆,右手用pad录下孙贺钧和陈玉指导赵水晴和徐延的视频。
孙贺钧没有给她过多的关注,只是偶尔才扫过来一眼。
到了训练结束后,孙贺钧也什么都没说就直接走了。
陈玉替阮胭把左腿放下来,血液回流,她差点没站稳。
陈玉说:“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
阮胭点点头:“放心,我虽然脚踝受伤了,但还是会坚持训练的。”
杂技,形式各样的招式固然重要,但软功是最基本的,邓飞虹的前期准备只给了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阮胭只有对自己狠一点,等脚恢复好了,后期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