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让这畜生干出如此损情分的事,实在令人汗颜。不过裴掌柜放心,明日我自会按着这逆子登门谢罪,另为了庆祝天下第一楼回归,往后三年我苟家供货概不收费,且绝对精挑细选,供应最上等货色。也算是全了当初裴老爷子与我之间的生意情分。”
这条件不可谓不优厚了,苟家分行专营的珍惜食材,货源稳定品质良好,三年的免费供应,那也是一笔很大的数目,足够赎一个傻儿子。
这还是最浅显的好处,苟家那些天南海北的珍惜食材与货物,长期以来供应源都比别处稳定,这便说明至少在这块他们的人脉路子很广,虽然可能只是底层脉络,但善用的话好处也是说不完的。
值得裴凉抬这个手。
而且虽然裴凉觉得这种傻子倒是早早没了,可能于家业有益。不过古人注重恩义情分。
苟老爷口口声声提到已逝的裴大厨,在场老客中也有不少是做裴家供货生意的,方才虽则看苟家笑话,但此番代入,怕也是希望若自家有不肖子孙败坏商誉,经年合作的人还是能看在往日情分不要赶尽杀绝,累及家人的。
于是裴凉便笑道:“苟老爷哪里话,既误会澄清,那便是虚惊一场。祖父也说过,当初天香楼能得诸多赞誉,各位老板的仗义也是重要的,且莫为那小事伤了日后的合作情分。”
苟老爷得裴凉这话,便知道对方与自己还有合作期许,自是松了口气。
正待提拎着人告退,师飞羽却道:“既然是自身爱好,那便坐下来吃完吧。”
不止那道红烧犴鼻,其他问题食材的菜也陆续上来了。
苟公子这会儿已是鼻青脸肿,牙碎血流,却还得被按着吃完一桌恶心的菜品。
苟老爷是只求贵人不事后追究,对儿子吃顿教训那却是满心赞同的,闻言便冷笑:“也成,你先吃完饭,我让人在这儿守着你,剩一口你都得给我舔干净。”
苟老爷一走,师飞羽又看向这桌其他人:“你们既是一行,想必口味相近的,坐下一起吃完。”
那些公子脸色大变,他们也大多出身权贵,可都是游手好闲之辈,否则也不会这个时间特意结伴上门找茬了。
与师飞羽这等家世一等本身又有实权的那真是天上地下的差别。
此时师飞羽的近卫已经将他们按回了各自的椅子上:“请吧,诸位大爷。”
魏映舒若这时候还看不出来师飞羽在给裴凉撑场,那就是瞎子了。
她眼中似有雾气涌动:“师公子?”
师飞羽正转身上楼,听到她的声音方才想起来般:“哦,她也一样。”
然后魏映舒也被摁回桌上了。
魏映舒只觉得自己被按下去的不是身子,而是日渐腾升的期望。
师飞羽对她冷淡,她浑不在意,因为对比之下,他对其他女人更加视若无物。自己好歹能与对方偶尔说上几句话,且师侯爷和夫人也都对她满意。
魏映舒满以为他只是性子淡漠,但自己的存在多少是有点特别的,然而此时却看到师公子为了她最讨厌的女人,讲台犹如畜生一般按在这里食咽那恶心之物。
魏映舒眼泪吧嗒吧嗒的就下来了,周边几个公子虽然受辱,但见心上人如此,连忙加快动作自告奋勇,倒是没让魏映舒的舌头沾那难堪之物。
他们还只当女孩儿受委屈心酸,哪里知道魏映舒此时根本是替别的男人难过。
只是这会儿丢人,几个公子的家族好歹在京中也是有名有姓,今日之耻,怕回去无法善了。
最后一行人是脚步虚浮着出去的,待他们走后,剩下的食客倒是更专注饮食。
因着口味绝佳,所有客人都是撑得溜圆互相搀扶着走出来的,又出去口口相传,慕名而来的人便更多了。
即便过了饭点,整个酒楼人还是不见少,甚至桌子不够只能在外边排队。
后厨忙得脚不沾地,直到耗尽了库存食材,才在众人抱怨声中关店。
到这时候裴凉才有空歇一歇。
毕竟才刚回来,后厨与她现在的节奏还没有完全磨合,等顺了就好多了。
裴凉喝了口水,来到二楼师飞羽他们那间包厢。
他们也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不对,应该是已经吃了两三轮了,毕竟这会儿都快晚饭时间。
这里的饭菜太香,但凡肚子里消化出一点空隙,他们就能接着吃。
见裴凉进来,应四季他们赶忙起来笑道:“来来来,知道你忙了一天,给你留着呢。”
说着把几份单独叫的菜端上来。
裴凉笑道:“我就在厨房,还能饿着不成?”
应四季嘿嘿一笑:“那不同,世子爷说了,待在厨房的时候鼻间全是油荤,反倒没有胃口,这些都是清淡养胃的,滋味鲜极了。”
说完才想起这本就是她自己做的,便挠头傻笑。
邱三响看了眼自家主子的颜色,把这傻子拽了出去,走前收拾干净残桌,包厢内这才只余师飞羽和裴凉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