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那两日见过她的人,画像画出来。”
她会医,会炼药,让人失忆之药,他相信她能炼出来。
但,她绝不可能对每一个人下药。
“是!”
几人离开,帝聿拿出一个荷包,目光落在荷包上的刺绣上。
她说,把她们二人的字绣在上面,连亓,蓝以,然后,用桃心相连。
而现下,这字并未绣好。
那桃心也并未成型。
一切都未有结果。
蓝儿,本王会等着你,把这荷包绣好。
心连心,她与他。
夜深,一张普通平凡的画像送到帝聿面前。
帝聿看着画像上的人,尤其是那双眼睛,心缩紧。
确然是她。
暗卫,“掌柜的说,画像上的公子在七日前离开,离开时是乘坐的一辆马车。”
“当时,掌柜的隐约记得,服侍公子的小二有给掌柜的告过假,说是那公子染了风寒,那位公子让他去药铺买治风寒的药。”
“还熬好了送上去。”
帝聿眸色瞬凝,“染了风寒?”
“是。”
“听说那公子到客栈的那一日,狂风暴雨,那公子全身都打湿了,第二日便着了风寒。”
“不过,那公子并未在客栈逗留多久,在服药后次日便离开了客栈。”
“他让小二的雇了车夫,马车,这才离开。”
“属下已着人去打听,车夫去的地方是姑州方向。”
“如若不出意外,那位公子想必现下已到姑州。”
马车再慢,这么七八日下来,也该到姑州了。
而且他这般急的离开,都不等风寒好,显然是着急赶路。
所以,只要不出什么大意外,现下定然是到了姑州的。
帝聿看着外面夜色,眸中暗夜滚滚,冰凉沁出。
“即刻去姑州。”
她染了风寒,她的身子,哪里受得住?
他与她置气,伤她的心,却忘了她的身子。
他,不该。
黑夜无尽,山川树木亦无尽。
一切好似未有尽头。
马蹄哒哒,马鞭飞扬,风声不断从帝聿耳边划过,割着他的脸。
他眼眸看着前方,手中的缰绳被他拉的极紧,紧到他手指上全是勒痕。
他得尽快见到她,无论她说甚,他都要把她留下。
蛮横也好,强势也罢,他不会再放开她!
一轮弯月挂在天空,清幽的光照着下面的一切,星子一闪一闪。
痴男怨女,多的是无情,少的是有情。
但不论无情还是有情,世间皆有爱。
也就是这爱,让一切都美好。
两日后,申时。
两队人马驶进黎洲城。
百姓看见那骑在马上为首的人,叫,“王爷回来了!”
这骑在马上的人不是帝久覃,而是帝久覃身边的随侍。
黎洲城的百姓大多识得此人。
所以,一看见此人,百姓便知晓,帝久覃回来了。
帝久覃是黎洲城的王爷,他把黎洲城治理的极好,百姓自然爱戴。
现下看见他回来,一个个都极为高兴。
但很快的,百姓面上的笑不见了。
因为,帝久覃的后面是南伽人。
现下能出现在这里的南伽人除了南泠枫还能有谁?
百姓看着后面跟着的南伽队伍,脸上顿时布满愤怒。
她们都知晓了,这大公主想让她们王爷娶她,简直是做梦!
本来是该热闹的场面的,但现下因着南泠枫一对人马的出现,城里安静下来。
清丝雅静。
百姓看着南伽人,尤其那中间的马车,眼中烧起火来。
她们不想看见南伽人,尤其不想看见南伽人与她们王爷在一起。
且!
南泠枫回南伽,从齐州便可直接到泯州,然后到南伽。
她这般来黎洲做甚?
难道她真想嫁给她们王爷?
百姓一想,心中的火便燃烧的那个旺。
真想立刻就让这姓南伽的滚出她们黎洲!
而此时,还就真有那控制不住之人。
“她们南伽不是该走泯州吗?来我们黎洲做什么?这南伽人难道来我帝临一段时日,连回去的路都不知晓了?”
一人出声,等于千人出声。
下一刻,安静的黎洲城瞬间热闹起来。
全是愤怒堆积的热闹。
“我看她们是想赖在我们帝临不走了!”
“呵!这般心肠歹毒之人,她想留在我们帝临,也得看我们帝临愿不愿意!”
“你们可都莫要笑看了人家,人家厚脸皮的很,明明比我们王爷早走,竟还跟着我们王爷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