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丝签什么魔术契约。
契约这玩意在魔术世界里全是坑,闹不好会被束缚一辈子,不对,按照魔术师的寿命来算,估计要被束缚到灵魂湮灭才能摆脱。
他叹了口气:“不需要,我对太宰下过誓约。”
莱妮丝听后惊讶地看向太宰治,太宰治轻声说:“是有一个不故意伤害自己的誓约,虽然我从没觉得有什么用。”
“看样子不是这个双向的。”
莱妮丝面色古怪起来,她问赤松流:“……你又单方面下的誓约?”
赤松流嗯了一声:“对,我单方面下的gies,你知道的,我能复刻出类似的誓约。”
莱妮丝喃喃地说:“……太可怕了。”
当年肯尼斯因为爱情而死亡,怎么维吉莱尔也会将自己的生死放在另一个人身上?
“是吗?我并不觉得可怕。”
赤松流说:“我承诺过,只要他还爱着我,那我就会一直爱着他,如果他想离开,我会祝福他。”
莱妮丝的表情有些微妙,她说:“你真的爱他吗?”
赤松流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莱妮丝叹了口气:“愚蠢的男人,你知道自己的行为是标准的舔狗吗?舔狗是没前途的。”
赤松流嘴角抽搐:“……少看电视剧。”
“这是世界法则在降临的一瞬间给与从者的知识,我可没时间看那种东西。”
莱妮丝忍不住吐槽了一句,然后她恢复了语气:“我逛了逛这个叫横滨的地方,你布置的术式很有意思。”
赤松流:“怎么说?”
他那些空间术式不会被发现了吧?
莱妮丝:“你想在虚数里遨游吗?”
嵌套在横滨土地里的术式完全可以形成一个大规模的亚空间,直接去虚数空间里飘啊飘。
赤松流心里松了口气:“那样比较安全。”
还好还好,幸好他藏下了格蕾,只要莱妮丝看到格蕾,她一定能推测出通过格蕾的宝具能达到什么效果。
赤松流立刻决定去找兰堂,让哈桑回来装样子。
至于可能会招来果戈里,赤松流也顾不得了。
果戈里和太宰治,这能比吗?当然是男朋友更重要了!
莱妮丝:“安全?是比较方便你自我放逐吧。”
赤松流打个哈哈:“这就是很久以后的事了,太宰不是魔术师,他的寿命肯定比我少。”
莱妮丝听后下意识地观察了一下太宰治的表情,然而太宰治此刻正在低头吃面,似乎根本不在意莱妮丝和赤松流的谈话。
莱妮丝总觉得还是差了点什么,她并没有碰触到赤松流的核心。
如果是她的义兄,凭借韦伯对维吉莱尔的了解,一定能找出关键点。
但是没关系,莱妮丝露出了恶劣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你就下第二个、哦,是第三个gies吧。”
“无论生死、无论你是否还是你,都和我的御主不分离。”
莱妮丝宛如头上长角的小恶魔一样,她恶劣地笑着说:“怎么样?你敢下这个誓约吗?”
赤松流一噎,这根本不可能!
如果他被此世之恶吞噬,难道要让太宰身边多出个那玩意儿吗?
他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却听电话另一边太宰治突然开口了。
太宰治吃完了面,他语气平静地说:“不需要,rider,流,你们不用在这个问题上争论。”
赤松流心中一动,太宰是故意传递消息吗?rider?
太宰治起身,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莱妮丝:“女士,诚如流所说,这是我和他的事,可不是给你看乐子的。”
“人这一生,不管是有形的还是无形的东西,总是会消失的。”
“从出生时期的一无所有,到收获了生命意义,最后再放开一切死亡,这就是人生。”
太宰治伸手拿过电话,他对另一边的赤松流说:“我从不曾怀疑你我之间的感情,我唯一怀疑的,是你是否有强烈的活下来的信念。”
“你通过某种形式存在着,和你在我面前如人一样活着,是两个概念。”
太宰治的语气渐渐变得冷漠:“以及你概念里对幸福的定义,和我所明白的意义是否相同。”
赤松流本来脑子里转着复杂的谋算,听到这些话后竟怔住了。
倒是莱妮丝,她轻轻笑了,同时开始鼓掌:“精彩,太精彩了。”
“我以为会听到维吉莱尔的鬼话,却不想见到御主你的表演。”
“明明都怕得快哭出来啦,却还倔强地说着我没事、你才会出事的话语。”
莱妮丝笑吟吟地说:“维吉莱尔,他是不是和我的义兄有点像?多可爱啊。”
赤松流嘶了一声,他忍不住说:“他真的很害怕吗?”
莱妮丝附和说:“是啊,我好歹也是在阴谋里摸爬滚打长大的,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