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松流诧异地看向太宰治:“这和我的希望有关系吗?”
自己的事自己搞定啊混蛋。
“因为我不太确定。”太宰治喃喃地说:“加不加入好像都没差。”
赤松流呵呵笑:“你真的要听我的想法吗?”
太宰治期待地看着赤松流。
赤松流指着大门:“你今年十五岁,出门坐电车去市中心县立中学,还能赶上今年的升学考试,明年就可以上高中了,高中毕业可以考大学,你去考东京文学系,然后当个家。”
太宰治:“…………”
他震惊地看着赤松流:“原来您的梦想是这样吗?”
赤松流理所当然地说:“对啊,我没上过学!偶尔看电视连续剧和,我也很想尝试一下青春靓丽的校园生活啊。”
这说的是大实话,他这辈子的确没上过学,小学文凭都没有,真是悲伤。
太宰治似笑非笑地看着赤松流:“森先生不会同意我离开的。”
赤松流却嗤笑道:“关他屁事,给你换个新身份就行了。”
他自己就是搞情报的,出于以防万一等乱七八糟的理由,赤松流让哈桑开了不少小号。
要么自己做资料,要么哈桑和哈桑结婚再冒出个小宝宝,真正从0岁开始做身份资料,绝对万无一失。
下到八岁上到八十,赤松流手上有全套新号。
赤松流兴致勃勃地说:“我可以做你的资助人,当然,身份绝对干净,然后你的要得一个文学界最高规格的奖项,怎么样?做不做?”
太宰治听后表情微妙极了,他深深地看着赤松流。
原来在这个人心中,自己的未来是如此明亮耀眼吗?
许久后太宰治突然笑了笑:“算了,我要是想做,就不会被森先生捡回来了。”
赤松流听后一愣,恍惚想到太宰治的出身好像不错,家里还是什么大地主之类的。
要是太宰治想要走一条光鲜亮丽的人生,他根本不会离家出走。
赤松流心下一叹,他摊了摊手:“所以咯,你与其从别人身上找答案,不如自己做决定。”
太宰治没有回答,他只是摆摆手,离开了赤松流的办公室。
他去了顶层的boss办公室,森鸥外正对着眼前小山一样的文件发呆。
森鸥外内心郁卒,哪怕他明白让赤松流亲自打探情报是最优解,但一想到自己要处理这么多文件,他就心累。
看到太宰治过来,森鸥外眼睛一亮:“你终于来了,太宰,你最近在赤松那学的如何?来来来,看看这些文件。”
太宰治看着森鸥外,不知为何突然想笑。
森鸥外知道赤松流有能力给一个人彻头彻尾地改变身份吗?听赤松流的意思,甚至不会有案底,经得起政府部门探查。
要是赤松流用新身份跑路,森鸥外根本不可能找到赤松流一根毛。
“……我可没说加入港黑啊。”太宰治敷衍了一句:“不过赤松先生的确有极强的能力,我学到了不少东西。”
他冷不丁问:“你不担心吗?”
森鸥外敏锐地看向太宰治:“担心?你发现了什么?”
太宰治用下巴点了点森鸥外桌子上的文件:“我只是觉得他比你更适合当boss。”
森鸥外立刻轻松了起来,他说:“你不懂的,太宰。”
太宰治看向森鸥外。
森鸥外语气温和地说:“赤松本质上是个追求平静的人,他喜欢有序的生活。”
“黑手党的日常充满了刺激和意外,赤松并不喜欢这些,但他依旧留在港黑。”
“他不仅留在港黑,还向我展现了自己的能力,你觉得是为什么?”
“因为这里是他的家,有他的亲人和伙伴,所以他会尽全力让港黑变得有序起来,也会努力让横滨不再那么混乱。”
森鸥外的语气中不乏赞美:“但赤松并不排斥黑暗的东西,他理解并擅长运用某些可怕的技巧。”
——看看那些暗杀计划,森鸥外都觉得自己涨了不少知识。
森鸥外虽然和赤松流没太多接触,但根据日常工作和情报处理反馈报告,森鸥外恐怕是最了解赤松流想法和工作理念的人。
森鸥外从军多年,见过地狱,也曾试图改变一切,可一切雄心与野望都归于平静,只剩下了坚定的信念:不吝于用最险恶的手段发展港黑,达成三刻构想,保护这个城市。
为此,哪怕是身为首领的自己也是可以舍弃的。
“首领是组织的奴隶,我们存在的一切都是为了心中的信念。”
森鸥外注视着眼前的少年:“太宰,你没有这种东西,所以不懂。”
森鸥外真的信任赤松流吗?这真是个薛定谔的问题。
但信任是虚幻的,利益可是切实存在的。
赤松流在港黑长大,他的亲人和搭档都在港黑,他并不排斥这份工作,还在努力维持横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