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意味着海阳彻底成为孤城了。
拿下军马场之后,战斗工兵连和民兵们第一时间将军马赶出来,扛着缴获的枪支弹药,赶着军马,浩浩荡荡地向海阳县城进发。
两个小时后……
“秦毓堂,给我滚出来!”
得益于高音喇叭,即便是隔着几百米远,许和尚那嚣张的吼声依然震耳欲聋,大半个海阳城都听得见。
现在的海阳城又不是什么大城市,只是一个濒临大海的县城而已,许和尚的狮子吼本身就厉害,再加上高音喇叭,吼上一嗓子大半个县城都听见还真不是什么夸张的事情。
秦毓堂探出头去,只见许和尚举着个大喇叭,就这么大咧咧的站在一堵胸墙后面,完全没有将城墙上那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放在眼里。他这摆明是欺负人家连重机枪都没有,要是城墙上架上几挺九二式重机枪,打死他都不敢这么嚣张。不过这是不可能的,海阳城中日伪军那点少得可怜的重型装备都在朱吴镇一战中送得一干二净了,现在在他们手里,老掉牙的马克沁就是最强大的火力了。
秦毓堂看着嚣张的许和尚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家伙是那帮泥腿子心目中的大救星,但对于像他、赵保原、蔡晋康等等这些土皇帝眼里,简直就是个灾星!他来到胶东之后没多久就将胶东折腾得天翻地覆,将他们这些草头王折腾得寝食不安!他杀了不少八路军战士和支持八路军的老百姓,许和尚恨不得扒他的皮,吃他的肉,而许和尚去年几乎将他的部队一锅端将他打成光杆司令,他何尝不是对许和尚恨之入骨!他拿过一个高音喇叭,阴恻恻的说:“秦某人就在这里,不知道许司令找我,有何贵干?”
许和尚说:“贵干谈不上,就是想揍你。”
秦毓堂说:“那就来吧,只要许司令进得了这海阳城,秦某自愿将头颅双手奉上!”
许和尚大咧咧的说:“你的脑袋我是摘定了,不过在摘下你的脑袋之前,我想让你先看看你那几位亲信的下场!”
秦毓堂眼皮子不听话的狂跳起来。在他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八跑军将七名伪军军官拖出胸墙,强迫他们面向县城方向跪下。他抓起望远镜望过去,看到的是一张张布满了惊恐和绝望的脸,其中一张格外的熟悉,那是他的主力团团长,他的大儿子,这货带领一个团和一个中队的日军前去增援朱吴,结果肉包子打狗,有去没回头,现在好了,部队没了,这货也成了八路军的俘虏!那位仁兄鼻青脸肿,奋力挣扎着,嘶吼着:“爸,救我,救我!!!”
秦毓堂手一颤,喇叭险些就掉了下来。虽说这个儿子有些脓包,更兼贪婪暴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儿子,眼看自己儿子落入了八路军之手,他想不心慌都不可能。他强作镇定,冷笑:“许司令,莫非你也想效仿古人,用俘虏逼迫秦某人开城投降?这可不是贵军的风格啊!”
许和尚说:“你想多了,我没想过用他们逼你投降,只是想让你看看他们是什么下场。”
秦毓堂眼睛倏地瞪圆:“你……你想干什么!?”
那几个被俘虏的军官痛哭流涕:“叔/爸……救我!快救我!”
许和尚说:“不想干什么,只是想把早就该做了的事情干了而已。秦寿生、秦益阳、秦朗、张鑫、郭奇、吴隆隆、吴平,在去年冬季助纣为虐,带领部队帮着日军烧杀抢掠,屠戮无数百姓,无恶不作,现在我以胶东军区司令员的身份,判处他们死刑,立即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