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轨之心。
这听着颇具反面色彩的四词, 经由叶疏白之口道出就尤为温柔却又缱绻。
温云万万没想到自己借酒酝酿了整夜的台词就这样被抢先了。
更没料到,叶疏白会如此直接将心意明刨,而且……黑化可学不得!
温云脸上的热度在一点一点攀升, 眸中的光也越来越盛。
此刻, 有万千句台词在唇舌间萦绕, 最后只化作一句有些结巴的:“你……你现在就极好, 不用学我也很……”
喜欢两个字都还没出口, 两人同时察觉到外面有异常动静。
“怎么?你听清了吗?”
“没呢, 前辈你勿急,待我再听一阵。”
“二师兄,我们这样不太好吧, 若是被师父发现了。”
白御山忧心忡忡地看着贴耳趴在院墙外的宿垣真人跟许挽风, 现在他们哪有修真者超逸高深的模样,简直像极了凡间爬墙头的熊孩子。
许挽风还在低声说话:“万一师父突然就顿悟了, 打算趁师妹酒醉行不轨之事呢?我们也要为他们二人的清誉做考虑才是。”
宿垣真人就从不寻借口, 简单粗暴多了:“有戏不看王八蛋!”
白御山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飘忽起来,甚至连他人也开始往后退:“啊原来梅花尚未开啊, 那我酒后寻梅的雅兴没了, 我……我下去了。”
许挽风跟宿垣真人不觉有异,等到他们抬头看到矮墙另一边那张冷然的脸后, 已经晚了。
叶疏白不知何时站到他们对面的,也不知到底看了多久。
“师……师父, 早啊。”
“咳, 叶小子你别急, 我这次来是有要事通知你和云丫头的。”宿垣真人悄悄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在脑中飞快地寻找着借口后, 还真就让他找着了一个。
“先前我回来的路上, 有许多商户甚至银甲护卫们都在问能不能贩售云岛城中的屋舍,看他们的意思,怕是想在此地重建一座城池!”
此话一出果真有奇效,屋内躺着的温云近乎瞬移般出现在众人眼前,对此事兴致极高:“成,那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叶疏白无奈地皱了皱眉,看向边上装死的二徒弟。
宿垣真人是前辈,自然能避过这一劫,但是许挽风嘛……
“许挽风,宗门外的城池尚未修墙,此事交予你了。”
既然他这么喜欢趴墙角,那就让他趴个够!
许挽风听傻眼了,手上拿着充风度的扇子也一个不留神掉落在地,向来风度翩翩的他怎可能去做修墙匠?
“师父,我不擅……”
“不擅就去学。”叶疏白的视线毫不留情地淡淡从他脸上移开,只留下一个残忍的背影:“此事做不好,不用回山门了。”
许挽风心中大惊,哪里不知道是自己方才胡说的的那句惹到了师父,本着死贫道不如死道友的心态,决心把昨夜喝高了的越行舟一并拖入修墙大军!
“师父,大师兄现在还醉着呢,要不我先去把他安顿好?”
师父,大师兄昨晚一直说你觊觎师妹,说你老不羞,我现在就带他一起去修墙!
然而叶疏白却只是奇怪地低头看了眼身侧的温云,面上浮出一丝略有不自在的笑意,然而压根没有要追究大徒弟的意思。
许挽风心碎欲绝。
我为什么要跟着宿垣前辈过来凑热闹!师父你为什么对着师妹笑得那么羞涩?墙到底要怎么修?!
*
温云跟叶疏白牵着手一路自山上走向山门外的城池。
这次,好像是叶疏白主动拉着她的手的。
他还没学会厚脸皮,耳朵尖红红地寻找拙劣借口:“晨露未散,你手会冷。”
没有哪个飞升期大能手会冷的,但是温云为了配合他,悄悄地用魔法凝了块冰块握握,这才把冰凉的手伸入他掌心里。
她这会儿觉得有些羞涩。
虽然两人手拉手的次数再多不过,但是这样明晃晃地十指紧扣着走过去,简直就是在向所有人宣布他俩关系有了质的进步。
叶疏白微微抿着唇将笑容藏住,他甚至想好了待会儿旁人震惊的模样,若有人大惊失色地问起,这次就可以坦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