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别动了。”
周晨兮连忙一动都不敢动。
陆暨凑近过来,小小的剃须刀开始在他的脸上推了起来。
陆暨的呼吸声传到周晨兮的耳边,周晨兮忽然觉得身上隐隐有些发热。
陆暨看起来经常用手动刀刮胡子,都说会手动刮胡子的男人更性感,周晨兮好想看看陆暨自己刮胡子的样子。
周晨兮想着想着,思绪就开始到处乱飘,视线先是晃过头顶的暖光灯,然后划过洗手间的墙面,接着就落到了陆暨薄薄的嘴唇上。
陆暨的嘴唇又温热又柔软,周晨兮尝过一次,食髓知味。
周晨兮的喉结不由自主地动了动。
“别动,”陆暨提醒他,“当心刮破脸。”
周晨兮只好硬生生地控制住自己的思绪。
演员的脸确实要好好保护,陆暨很仔细地刮完他的脸颊和嘴唇周围,用手指把他的下巴轻轻提起。
周晨兮配合着扬起脸,颈部线条舒展成一个优美的弧度。
刮胡刀轻轻划过他的下巴尖,在他的下颚附近来回逡巡。
那里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周晨兮整个感知系统变得敏感,陆暨放慢了速度,尖锐的刀片划过他的下巴和喉结之间。
周晨兮终于忍不住又咽了咽口水:“好了吗?”
陆暨的视线滑过他毫无防备向自己伸展开的白皙颈项,收回手,掩去眸光中的晦暗,拿过一旁的毛巾轻轻地帮他擦了擦脸:“好了。”
可惜他声音里的微哑却没能掩盖住。
周晨兮把毛巾扯下来,伸长腿,把陆暨往自己的身前一夹。
“别闹,”陆暨还装正经,“我身上都是汗味。”
周晨兮说:“我不嫌弃你。”
陆暨终于忍不住了,低下头吻住了他。
周晨兮热情回应,脸上的胡须已经没了,被剃须刀刮得光溜溜的,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剃须水清香,和陆暨身上浅浅的汗味融合在一起。
周晨兮说不嫌弃他,就真的不嫌弃他,两只手架到他的肩上,专心地和他拥吻。
陆暨过了一会儿顶不住了,退开来,说:“我先去洗个澡。”
早晨确实是最容易上火的时候,周晨兮和陆暨离得近,能感觉到陆暨身上的变化。
周晨兮拽住他的衣襟,说:“你帮了我,我也帮帮你。”
陆暨的晨练计划彻底被打乱,从洗手间出来,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陆暨还洗了个澡,没时间再去运动了,他只好去厨房准备早餐。
周晨兮完全没有打扰了陆暨正常计划的自觉,从卧室里面出来,跟在陆暨后面,故意向他展示自己饿得咕咕叫的肚子。
陆暨对磨人的黏人精周晨兮说:“快去坐,马上好了。”
周晨兮说:“蛋烧要加番茄酱哦。”
陆暨周到地伺候好了周晨兮,还好他和阿姨学会了蛋烧的做法,过了一会儿,蛋烧和两杯热牛奶一起端出来,还有一一份香喷喷的黄油煎吐司。
周晨兮吃得很满足,正想着今天要不要再在陆暨家待一会儿,忽然陆暨的手机响了起来。
陆暨接起,不一会儿表情变得凝重。
周晨兮以为是陆暨的工作电话,正遗憾今天不能和陆暨多待了,却听见陆暨说:“好,我一会儿过去看看。”
陆暨挂掉电话,看向周晨兮。
周晨兮说:“怎么了?”
他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陆暨说:“洛星河昨晚忽然昏迷,不省人事,已经被送到医院去了。”
周晨兮惊讶极了,吃完了早餐,和陆暨匆匆赶到医院。
医院里,陆暨的律师正在那儿等他。
看见陆暨过来,他主动道:“问了拘留所的人,说他昨天精神状态就不是很好,一直在说胡话,说什么‘终于可以回去了’,看守所的人想通知他的家属,但鉴于洛星洲自己也在监狱里,他们才等早上给我打了个电话,没想到等我赶到时他已经昏厥了。”
陆暨说:“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整体就是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