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周晨兮那幕戏还是没过。
他本想着陆暨在, 自己该表现得好一点，结果心里越着急，越事与愿违, 再加上和他合作的女演员也被导演指责了几句，两个人结束后一起鞠躬道歉, 私下商量着给全剧组工作人员买了下午茶, 等导演调度完后，周晨兮才丧丧地来到了陆暨休息的车上。
陆暨坐在一辆宽敞的房车里。
自从进组后, 支奇就给周晨兮配了助理, 别的演员有休息用的小车，他也有，但总归简陋，没有陆暨开过来的这辆车那么豪华。
“哇！”周晨兮看了下车里的装饰, “陆总是搭这车过来的吗？”
“给你准备的，”陆暨说，“临时让分公司调了一辆过来, 以为还要等你很久，没想到还挺快。”
说到这个周晨兮就很惭愧：“没有啦, 是我今天工作没做好。”
陆暨：“怎么？”
周晨兮不想提, 哭丧着脸：“我先去换衣服啦！”
他穿着琉璃的戏服, 衣服下摆裹了一层轻纱，长发及腰，带着仙气的妆面把他一双漂亮的眼睛衬托得更加灵动。
周晨兮起身准备下车, 车内虽然宽敞, 空间毕竟还是太小, 衣摆和广袖擦过陆暨的身边, 让他的心都跟着动了动。
陆暨攥住他的腕口。
“怎么了？”周晨兮回头。
“就在这儿换吧, ”陆暨下巴一提，“那么大地方还不够你造的？”
周晨兮偏头看了看，一想也是，便让助理去把他的衣服拿过来，在陆暨的车里换了。
更衣室的挡板拉起，周晨兮的戏服一件一件脱下来，挂在挡板搭起的临时架子上。
陆暨一边看着手里的工作手提，一边余光不自觉地数他挂出来几件衣服。
一、二、三、四……
好家伙，古装果然麻烦。
当仙子也是要付出代价的，换完衣服，周晨兮整个人精疲力尽，推开挡板说：“好累，一想到这一身穿上去两个小时，脱下来五分钟，我就更累了。”
陆暨失笑。
周晨兮把衣服还给造型师，又在对方的帮忙下拆了假发，这才回到陆暨的车上。
“走吧！”稍稍调整了一下，周晨兮又恢复了活力。
反正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头绪，陆暨好不容易过来，他总不能把负面情绪带给别人。
“我们去哪里？”周晨兮在车里坐下，问陆暨。
换上日常的衣服后，周晨兮又穿回他常穿的涂鸦T恤，浅色的牛仔裤，头发因为拆完假发来不及打理干脆戴了一顶鸭舌帽罩住，看上去就像个还未出校园的大学生。
“先吃晚饭？”陆暨提议。
已经下午五点多了，周晨兮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就说：“好，出发！”
司机发动了车子。
在一家周晨兮也没关注叫什么的餐厅吃了一顿不知道吃进嘴里是什么味道的晚餐，周晨兮都觉得对不起陆暨。
从餐厅出来，周晨兮叹了一口气：“陆总，下回再换我请你吃好吃的。”
“是不是拍戏遇到什么问题了？”陆暨终于问。
他早就察觉到了，本想着先好好吃饭，但周晨兮蔫头耷脑的，干什么都不专注，他觉得刚才还是应该尽早问。
“有段戏没演好，”周晨兮说，“今天任务没完成，导演说明天早上回去接着拍，这倒没啥，就怕明天还是出不来情绪，耽误大家时间。”
“压力那么大干什么，你这么优秀，还能有演不好戏的时候？”陆暨笑说。
“陆总你认真的么？！”周晨兮夸张地说，“别瞎夸我，容易垮掉哦！”
“真的，”陆暨认真，“我看过你之前演的戏。”
周晨兮呆住：“我之前演过什么？”他自己都不记得！
他的那些作品，不是无人问津，就是因为种种原因无法播出，再加上重生过一次，他确实不记得重生前有哪些戏是成功躲过他的霉运播出的了。
“《战旗》，”陆暨还真说出了一部剧的名字，“你在里面演一个卖报的学生。”
周晨兮微微张大嘴巴：“厉害了老铁。”
陆暨笑了：“就这么一部